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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艇舱门“哐当”撞上时，苏绾的掌心还在发烫。
星盘在背包里震得发颤，隔着布料烫得她虎口发红。
“坐好。”唐无涯的声音像冰碴子砸在金属舱壁上。
他单手扣着操作杆，另一只手按在全息投影键上。
幽蓝的光漫过舱室，海底火山口的轮廓在半空浮动——扭曲的岩浆裂缝里，青铜浮雕若隐若现，纹路与苏绾后颈的胎记诡异地重叠。
“三年前我打捞出半截青铜柱。”他突然扯开衣领。
海浪状的星纹从锁骨爬至喉结，与苏绾后颈的星纹像被镜子对折过，“上面刻着‘双生者需以海脉为引’。”
林鹤挤到操作台前，匕首尖挑开密匣锁扣：“老周的破匣子，能藏什么宝贝——”
“叮”的脆响。
青铜钥匙弹出来时，苏绾后颈的星纹突然灼烧。
陈溯的意识像被火燎了尾巴，“老周最后一条消息！”他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火山口的青铜门…需要双生者血液与星纹共鸣！”
唐无涯的指节捏得发白。
全息投影里，暗河的星纹潜艇正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探照灯在海面割出惨白的网。
“他们追得倒快。”林鹤把钥匙塞进苏绾手心，钥匙烫得她差点松手，“老周说过，这钥匙能开星门，也能——”
“闭嘴！”唐无涯猛拍操作杆。
潜水艇突然下潜，金属外壳擦过暗河潜艇的声呐，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扯开防水袋，摸出个黑陶坛：“十五年前，我妻子为保护星纹图谱被雷耀山的人截杀。”他把坛子抛给苏绾，坛底刻着的“星门初代建造者之妻”在灯光下泛冷，“现在，用她的骨灰激活海底祭坛。”
苏绾接住坛子的瞬间，青铜钥匙与坛身同时泛起青光。
两种星纹在她掌心交织，像两簇火苗撞成火球。
“暗河潜艇下潜了！”林鹤盯着声呐屏，“七艘，把火山口围死了！”
唐无涯扯开领口的海浪星纹，按在潜艇的海脉激活键上。
整艘潜艇突然震颤，外壳渗出幽蓝的光——那是海脉武者的力量，顺着金属外壳渗入海水，在潜艇周围织出一道光墙。
“抓紧！”他吼道。
潜水艇如离弦之箭扎进火山口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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