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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墨轩握剑的手，在剑气偏移瞬间，指尖微微抖了一下。
"星芒玉佩。"苏绾突然抓住他手腕，"石壁...有凹槽..."
陈溯立刻反应过来。
他解下腰间那块跟了自己十年的星芒玉佩——孤儿院火场里，他从老院长胸口扒出来的，当时还沾着血——按在石壁凸起处。
暗红色纹路顺着石壁疯狂蔓延，像无数条毒蛇在爬。
赵虎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撞过来，将陈溯和苏绾撞得歪向一侧。
陈溯闻到血腥味，这才发现赵虎后背插着支淬毒弩箭，箭头没入半寸，皮肤已经泛起青紫色。
"头顶！"赵虎咳着血，仰头指向穹顶。
陈溯抬头。
三具青铜傀儡正缓缓降落，关节处幽蓝宝石闪着和黑袍人骨杖一样的光。
它们的眼眶是空的，却让陈溯想起地宫壁画里，跪在星主脚下的那些"守墓奴"。
"先天境的活靶子。"墨轩冷笑，剑气化作银龙直冲最近的傀儡。
陈溯盯着傀儡关节处的齿轮，突然喊："别破坏核心！"
但晚了。
银龙撞上傀儡腰腹，青铜碎片飞溅，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星纹铜管——那些铜管的螺旋纹路，和三个月前黑拳组织截杀他们时，毒针上的刻痕，分毫不差。
"暗河的手艺。"陈溯咬着牙，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雷耀山能精准定位他们每次探险的路线——原来那些所谓的"意外"，都是这些藏在古迹里的傀儡在传递消息。
断裂的星纹铜管突然发出"咔"的轻响。
赵虎抹了把嘴角的血，抬脚就要上前查看。
陈溯眼疾手快拽住他后领，赵虎踉跄着栽进他怀里。
"别动。"陈溯盯着铜管裂缝里渗出的银白色雾气，声音沉得像石头，"这雾...和老院长笔记里写的'蚀骨瘴'，颜色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