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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小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按住对方正在收子的手腕：“殿下该不会...故意放水吧？！”
弥迦黑眸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更深的笑意。他轻轻抽回手，袖口绣着的暗纹在动作间若隐若现：“愿赌服输。”指尖点了点棋盘，“问吧。”
宋小小收回手，指腹还残留着对方手腕微凉的触感。她突然倾身向前，黑子在她指间转了个圈：
“我少了一条仿生猫尾...”她盯着对方，“殿下知道下落吗？”
青瓷茶盏在弥迦手中轻轻一颤，茶水泛起细微的涟漪。他垂眸浅笑：“送给奥维尔了。”
抬起眼时，眸中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光，“不知道奥维尔上将看见以后会是什么反应呢？”
黑曜石棋子从宋小小指间滑落，在棋盘上弹跳两下。她张了张嘴，脑海中浮现奥维尔铁青着脸看见伪装设备的样子
“殿下真是...”她努力抑制住发火的冲动，“恶趣味。”
弥迦缓缓说出一句话：“继续吧。”
黑曜石棋子在宋小小指尖转了个圈，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棋盘上的局势已然明朗，她的黑子以微弱的优势连成五珠。
这次她看得真切，弥迦确实没有放水，那双黑眸在落子时甚至闪过一丝罕见的专注。不过或许也可能是这人的计谋。
“我赢了。”她轻声宣布，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雀跃。
弥迦微微后仰，银发在软垫上铺开一片月光。他摩挲着白玉棋子，忽然轻笑：“宋同学的眼睛...”指尖隔空点了点她的眼尾，“亮得像偷到腥的小猫。”
宋小小不自觉地摸了摸眼角，随即想起正事。她双手撑在棋盘边缘，黑子还紧紧攥在手心里：
“殿下，你们安插在兽族的眼线...”声音不自觉地压低，“是不是没有虫纹？”
烛火突然噼啪炸响。弥迦执棋的手指悬在半空，黑眸里的笑意倏然沉淀成深潭。良久，白玉棋子嗒地落在棋罐中。
“一个问题只能换一个答案。”他忽然倾身向前，银发垂落在棋盘上，扫乱了几颗棋子，“你确定要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声音轻极，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宋小小感到后背沁出一层薄汗。她看见弥迦瞳孔深处泛起的黝黑，但她的目光没有躲闪，反而迎了上去，黑曜石棋子抵在下唇上：
“我确定。”声音轻却坚定。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烛光在弥迦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将他惯常的慵懒笑意切割成陌生的棱角。
就在宋小小以为他要翻脸时，那双薄唇忽然勾起：
“没错，我们最优秀的暗桩...”指尖划过自己颈侧的虫纹，“都没有这个。”
宋小小心头狂跳，这个答案印证了她最担心的猜测。她正想追问，弥迦却已经执起一枚白子：“现在...”棋子在他指间翻转，“该我了？”
宋小小觉得面前这人气势突然一变，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她默默的点点头，咽下了想问问弥迦有几条虫纹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