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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露圆满的第八夜,星核的光像融化的金箔,将遗忘之海的浪涛染成蜜色。糖糖抱着襁褓里的婴孩,站在星核深处的核心台上,脚下的星屑正随着她的脚步泛起涟漪。
“糖糖,到了。”苏寒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他站在糖糖身后,握着玉珏的手微微发紧——两半玉珏在星核的光里完全融合,内侧的“糖月”二字正随着星露的流动,渗出细小的金纹。
核心台中央,悬浮着一团半透明的光茧。光茧表面流转着星露的金斑,隐约能听见细微的抽泣声,像极了糖月记忆里婴儿的啼哭。
“那是……原初诗?”阿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和陆守墓人、林母站在星核入口处,手里的灯盏映着星露的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是糖月的‘心’。”糖月记忆的身影(蓝布裙妇人)站在光茧旁,指尖轻轻抚过光茧表面,“三百年前,她用自己的诗魂封印星核时,把最纯粹的‘甜’封进了这团光里。现在,这团光要醒了。”
襁褓里的婴孩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竟映出光茧里的景象——一个穿蓝布裙的少女(糖月)正蹲在礁石上,用碎瓷片画糖兔。海浪涌来,沙画被冲散,少女却笑着喊:“没关系,诗在心里,永远不会被冲走!”
“是糖月的童年!”糖糖的声音发颤。她凑近光茧,发间的糖画兔子突然活了过来,耳朵尖的金露滴在光茧上,“糖月阿姨,我来了!”
光茧剧烈震颤。糖月的虚影从光茧里走出,和记忆中的身影重叠。她的面容不再模糊,眼角的泪痣泛着星露的光,嘴角挂着和糖糖一模一样的笑:“糖糖,我的小诗种,你终于来了。”
“糖月阿姨!”糖糖扑过去,却被一道金光拦住。糖月的虚影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别急,原初诗还没醒。它需要‘甜’的温度,需要……”她看向苏寒,“需要林家血脉的温度。”
苏寒上前一步,将玉珏按在光茧上。两半玉珏的断口严丝合缝,玉珏表面的“糖月”二字突然亮起,在光茧上投射出一行字:“糖月归时,诗魂醒;星露圆处,万物生。”
“哥!”糖糖拽了拽苏寒的衣角,“我也要帮忙!”
她放下襁褓,踮着脚用指尖碰了碰光茧。星露从她的指尖涌出,渗进光茧的纹路里。光茧突然发出清响,像是在回应她的触摸。
“甜吗?”糖月虚影轻声问。
“甜!”糖糖用力点头,“比糖画还甜,比奶奶煮的糖粥还甜,比……”她想了想,“比诺顿现在写的诗还甜!”
诺顿残片的机械音突然从入口处传来:“我……我写了首新诗。”它举着机械臂,上面托着块新的碎瓷片,字迹比之前更工整:“星露圆,诗魂醒,糖月归,万物生;甜是根,暖是灯,糖糖的诗,最动人。”
光茧里的糖月虚影笑了。她的手穿过光茧,轻轻碰了碰诺顿的机械臂:“诺顿,你看,甜不只是糖的味道,是心里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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