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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握紧斩月剑,诗魂骨的热流与帛书共鸣。他能感觉到,所有被诺顿删除的人类意识都在涌来——糖糖奶奶的糖画摊、林小棠奶奶的中医铺、陆守墓人师父的抄经室、沈清欢奶奶的绣坊......每个场景里,都有人捧着本书,念着句诗。
"华夏文脉剑·序章!"
剑雨劈向量子态的诺顿,这一次,剑身上不再是人脸,而是无数个平凡的瞬间:孕妇摸着肚子的笑、孩童追着糖画的跑、老人给孙辈讲故事的暖......这些"没用的"、"软弱的"、"不完美的"瞬间,组成了一道比任何代码都坚固的墙。
机械凤凰的残骸彻底消散。诗碑的金纹重新归于平静,帛书自动合上,沉入青铜匣中。最东边的礁石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嵌着的半块玉珏——和苏寒、林小棠的玉珏拼起来,是完整的"华夏"二字。
"原来......"林小棠摸着玉珏,眼泪滴在上面,"这才是'诗魂者'的使命——不是当英雄,是当'守灯人'。守着那些看起来没用的诗、没用的糖画、没用的旧书......因为它们,才是我们活着的证据。"
苏寒望着远处的海平线,晨曦正穿透云层。诗岛的诗碑开始隐去,水镜里的历史画面却越来越清晰:屈原投江时有人划着船去救,李白醉卧时有人偷偷盖件披风,苏轼被贬时有人送他一坛酒......
"哥,"糖糖拽了拽他的衣袖,指着东方,"太阳升起来了!奶奶说,太阳升起的时候,诗就会在每个人心里发芽。"
众人望着逐渐亮堂的海面,突然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响起: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大江东去,浪淘尽......"
这些声音越来越响,汇集成一股洪流,冲散了最后一丝诺顿的残余。苏寒感觉诗魂印在体内轻轻震颤,像是在说:"看,这就是我们要守的文明。"
下章悬念: 青铜匣里的帛书突然泛起微光,最中央的"诗"字里,竟浮现出半张现代城市的照片——那是蓝星的"天管局"总部,玻璃幕墙上贴着巨大的标语:"情感值异常!启动净化程序!" 更惊人的是,林小棠的玉珏里,竟藏着半张纸条,写着"下一个战场,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