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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看见陈文远脚边的影子正在分裂——成人的轮廓里蜷缩着个孩童的剪影。
"上周三雨夜,"陈文远突然抓住刘一守的袖口,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我亲眼看见她坐在钢琴前——湿漉漉的头发滴着黑水,手指插在烧化的琴键里..."
他的瞳孔突然扩散,仿佛又回到那个场景:"她转头对我笑,烧烂的嘴角一直裂到耳根,说'爸爸送的草莓蛋糕真甜'——可那蛋糕明明是火化师放的陪葬品!"
墙角传来"啪嗒"一声,半块焦黑的草莓滚到众人脚边。
"最可怕的是味道..."陈文远突然撕开高定唐装,胸口赫然烙着五指焦痕,"每到深夜,整个屋子就会飘起烤肉味——不是猪肉羊肉,是脂肪层燃烧时特有的甜腻!"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天花板开始滴落浑浊的油状物。
刘一守的金钱剑刚沾上油滴就腾起青烟——这根本不是尸油,而是混着童血的尸蜡。
"她每晚都在墙上写字。"陈文远突然癫狂地扑向走廊,指甲抠着墙纸裂缝,"看!看这些火燎的纹路!"
我用雷纹剑挑开墙纸,焦痕赫然组成密密麻麻的"痛"字,每个笔画都嵌着细小的乳牙。
萧媚突然捂住嘴——那些牙印的排列方式,分明是孩童用牙床生生磨出来的。
"前天开始...开始变样了..."陈文远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
模仿着孩童的语调,"爸爸猜猜今天玩什么?是火烧蚂蚁还是水淹老鼠?"
陈文远瘫坐在焦黑的真皮沙发上,手指神经质地抠着扶手上翻卷的皮革。
月光透过龟裂的落地窗,在他脸上切割出支离破碎的阴影。
周围突然传来指甲刮擦大理石的刺耳声,萧媚的补光灯扫过去时,三道焦黑的抓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伸。
“她来了”刘一守抽出金钱剑,紧盯着前面。
朵朵的虚影在吊灯频闪中凝实,焦黑的公主裙淌下沥青状液体。
她每走一步,地板就浮现燃烧的脚印,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焦糖味——那是人体脂肪燃烧特有的甜腻。
"爸爸骗人。"她残缺的右手突然伸长,攥住陈文远的脚踝拖向儿童房,"说好生日礼物是小马宝莉,为什么变成汽油桶?"
我和刘一手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把陈文远给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