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小山

第38章 沉岛余生与无名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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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涩的海风裹挟着灰烬的气息,小山踉跄着走向岸边搁浅的渔船残骸。左手掌心的烙印仍在隐隐作痛,石蛋贴在胸口的位置却出奇地冰凉。他回头望去,沉没的小岛只剩下一片漩涡状的泡沫,像被撕开的伤口般不断翻涌着黑色海水。

渔船甲板上散落着老陈的渔具和半桶发臭的柴油。小山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船舱,在斑驳的航海日志里翻找着可用物资。泛黄的纸页间突然滑落一张对折的纸条,边缘已经磨损得卷曲起来。

"当月亮亲吻海平面时,去灯塔寻找答案。"

没有署名,只有用红墨水画下的扭曲箭头指向北方。小山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口袋,石蛋突然发出微弱的嗡鸣。他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铅灰色的云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海平面压去。

渔船的柴油机还能勉强启动。小山用颤抖的手指拧开锈蚀的阀门,浓稠的黑烟立刻从排气管喷涌而出。引擎发出病恹恹的轰鸣,像一头垂死的野兽在苟延残喘。他驾驶着渔船驶向纸条指示的方向,咸腥的海风里混杂着某种腐烂的气息。

暮色四合时,远处的海岸线终于浮现。断壁残垣的灯塔矗立在悬崖边缘,窗口闪烁着诡异的绿光。小山将船停泊在废弃的码头,木质栈桥在他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石蛋突然变得滚烫,他解开衬衫纽扣,发现烙印已经蔓延到锁骨位置,皮肤下隐约可见蓝色的血管状纹路。

灯塔大门虚掩着,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螺旋楼梯上堆积着厚厚的鸟粪和蛛网,每走一步都有尘埃簌簌落下。小山举着从渔船上找来的铁棍,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二楼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一沓泛黄的信件雪花般飘落在他脚边。

最上面那封信封上用钢笔写着:"致03号"。小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拆信时差点撕破脆弱的信纸。泛黄的纸页上字迹潦草: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老陈应该已经死了。别难过,那老头总说自己是活不过五十岁的酒鬼。灯塔地下室有我们需要的答案,但记住——'公司'派来的不只是穿黑风衣的人。你哥哥在最后时刻选择了自我牺牲,为的就是让你能活着读到这封信。"

信纸背面是一幅简陋的地图,标注着灯塔地下的密道入口。小山将信纸揣进怀里,石蛋突然发出刺眼的蓝光。他抬头看见楼梯转角处立着一个黑影,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

"终于来了。"黑影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摩擦,"你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小时二十七分钟。"

小山握紧铁棍步步后退,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石墙。黑影缓步走下楼梯,每一步都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轻响。当月光透过高窗照亮来人的面容时,小山几乎窒息——那张脸和照片上的自己一模一样!

"别紧张,弟弟。"克隆体露出诡异的微笑,"我只是来帮你的。"他伸手去抓小山的肩膀,指尖却突然变得漆黑如墨,"把石蛋给我..."

剧痛从小山左手的烙印处炸开!克隆体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黑色黏液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滋滋声响。小山趁机撞开对方冲向地下室入口,石门上的锈迹正在被某种力量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地下密室里堆满了落满灰尘的实验器材和泛黄的档案。小山打翻的铁架砸在地上,惊醒了沉睡在角落里的东西——那是个浸泡在玻璃罐中的畸形胎儿,无数触须从它畸形的躯体里伸出,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缓缓蠕动。

"欢迎来到真相的核心。"克隆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次带着明显的电子杂音,"你以为'公司'是什么?不过是某个古老存在的代理人罢了..."

小山转身时撞翻了实验台,玻璃器皿碎裂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他看到克隆体的身体正在发生可怕的变化——皮肤下鼓起无数黑色包块,五官扭曲成非人的形状。石蛋在他胸口发出刺目的红光,与克隆体身上散发的黑光在空中交织成诡异的图案。

"快跑!"克隆体突然发出人类的惨叫,"门...门要开了..."

整座灯塔开始剧烈震动,地下室墙壁上的砖石纷纷坠落。小山在烟尘中看到密室尽头出现了一道发光的门扉,门框上刻满了与照片相同的数字烙印。克隆体发出最后一声不似人类的嘶吼,身体像气球般膨胀起来...

当小山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虚无中。左手烙印已经蔓延到颈部,皮肤下清晰可见跳动的光脉。石蛋悬浮在他面前,表面浮现出无数闪烁的文字——那是一串他从未见过的符号,却莫名感到熟悉。

"你终于来了。"虚无中响起老陈的声音,"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打开门,或者毁掉石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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