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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塔内的黑暗如同黏稠的墨汁,将小山整个人包裹其中。他站在螺旋楼梯的入口,手中的石蛋发出微弱的蓝光,勉强照亮脚下三级台阶。头顶传来"咔嗒、咔嗒"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灯塔内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小山的神经上。
"谁在那里?"小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左手烙印处的灼痛已经蔓延到整条手臂,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蠕动。石蛋的光芒突然闪烁了一下,照亮了楼梯转角处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破旧的风衣,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
男人缓缓抬头,帽檐下的眼睛闪着诡异的红光:"终于找到你了,03号。"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生锈的齿轮摩擦,"你哥哥在等你。"
小山的心跳几乎停止。这声音...这语气...和记忆中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一模一样!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石蛋在他胸口发烫,蓝光越来越亮。
"别过来!"小山举起石蛋,"你是谁?我哥哥在哪?"
男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笑,突然以惊人的速度冲下楼梯!他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小山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石蛋脱手飞出,在楼梯上弹了几下,滚向黑暗的深处。
"你根本不记得..."男人俯身掐住小山的脖子,帽檐滑落,露出一张惨白的脸——那是一张与小山极为相似的脸,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扭曲表情,"三十年了...我们终于要完成实验了..."
小山拼命挣扎,左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腕。触电般的灼痛从接触点传来,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手指微微松开。小山趁机翻身滚开,石蛋恰好滚到他脚边,蓝光再次亮起。
男人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手腕露出狰狞的笑容:"你以为这东西能救你?"他猛地扯开风衣,露出胸前一个巨大的伤疤——那是一个被强行烙下的"01"印记,边缘已经溃烂,渗出黑色的液体。
"哥哥..."小山喃喃自语,记忆碎片突然涌现——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将金属牌塞进他手里:"去找02号..."原来他就是失踪的大哥!
"错了。"男人冷笑一声,"我是01号,你是03号,你哥哥是02号。"他的身体突然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鼓起一个个黑色的包块,"而你...是最完美的容器。"
小山感到左手的烙印剧烈灼痛,石蛋在他掌心剧烈跳动。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石蛋对准男人。一道刺眼的蓝光迸发而出,男人发出凄厉的尖啸,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瘫软下来。
"跑!"楼梯上方突然传来老陈的喊声。小山抬头看到老陈拖着受伤的腿,正举着猎枪向这边射击。子弹打在墙壁上溅起火花,照亮了楼梯转角处另一个黑影——那是个身材瘦小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02号!"小山脱口而出,立刻明白了状况。老陈是在给他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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