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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某种化学药剂的刺鼻气息。手术台上的金属表面泛着冷光,几道暗红色的污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小山站在原地,浑身僵硬,额头上渗出冷汗——眼前这个男人的额头上,赫然印着一个与自己左手完全相同的"02"数字烙印。
"坐上去。"男人简短地命令道,指了指手术台。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多年不曾开口说话。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小山左手的烙印,仿佛那里藏着什么极其重要的秘密。
小山犹豫了一下,但左手传来的灼痛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皮肤下跳动。他缓缓走向手术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油污的皮肤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快点!"男人突然厉声喝道,同时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这东西留得越久,对你越不利。"
小山咬紧牙关,爬上冰冷的金属台面。金属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衣服渗入皮肤,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躺在台面上,仰面看着男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男人绕到手术台另一侧,将手术刀在小山眼前晃了晃:"忍着点,会很疼。"
就在手术刀即将落下的瞬间,小山突然开口:"等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的额头上也有同样的烙印?"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专注:"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
"帮我什么?"小山追问道,"这个烙印是什么?那些追杀我的人又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伸手抓住小山的左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小山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仿佛被铁钳夹住,动弹不得。
"你不想知道这个烙印是怎么来的吗?"男人凑近小山耳边,声音低沉而沙哑,"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的身体会对那个石蛋产生反应?"
小山浑身一震:"你知道石蛋的事?"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手术刀上。液体接触到金属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一缕白烟。
"这是'净化剂'。"男人解释道,"能暂时抑制烙印的活性。但治标不治本。"
手术刀落下的一瞬间,小山本能地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立即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麻木感。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手术刀并没有切开他的皮肤,而是悬停在他左手烙印上方不到一寸的位置,微微颤动着。
"它...在抗拒。"男人皱起眉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不对劲。通常第一次处理时,烙印不会有这么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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