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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那扇厚重、布满岁月痕迹的木门,一股浓重的尘土和霉味涌了出来。林墨咳嗽了几声,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三进的院子,青砖黛瓦,雕花窗棂,依稀可见当年太爷爷林海山置办家业时的气派。只是如今,瓦片残破,杂草丛生,门窗朽坏,处处透着破败和荒凉。
正厅里,太爷爷的画像还挂在供桌上,蒙着厚厚的灰尘,画中人目光深邃,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家族的兴衰。
林墨放下行李,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这里曾经是爷爷守护的地方,是他童年的乐园,如今却成了他逃避现实的最后港湾。
“先收拾个能住的地方吧。” 他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腰还在隐隐作痛,但他顾不上了。
花了三天时间,林墨才勉强把正厅旁边一间原本用作书房的偏房清理出来。灰尘呛得他咳嗽不止,腰更是痛得直不起来,全靠一股回到“家”的意念支撑着。
这天下午,他决定清理阁楼。那是堆放杂物的地方,积尘更厚。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上去,阁楼低矮昏暗,只有一个小气窗透进些微光。空气浑浊得令人窒息。
角落里堆着几个落满灰尘的樟木箱。林墨吃力地挪开上面覆盖的破席烂筐,试图打开最上面的一个箱子。
箱子似乎锁着,但锁头早已锈死。他尝试用力掀开箱盖,纹丝不动。
目光扫过箱体侧面,那里刻着一些模糊的纹路,不像装饰,倒像某种……机括?
鬼使神差地,林墨想起了小时候爷爷逗他玩时,教过他一种类似“鲁班锁”的小技巧,说是林家祖上流传下来的小把戏。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按照记忆中的顺序,在那些纹路的几个关键节点上按了下去。
“咔哒!” 一声轻响,箱盖竟应声弹开了一条缝!
林墨心头一跳,小心翼翼地掀开箱盖。里面没有想象中的金银珠宝,只有一些泛黄的旧书、几件褪色的衣物,以及一个放在最上面的、毫不起眼的灰色布袋子。
那布袋约莫巴掌大小,材质非麻非棉,入手微凉,触感奇特,像是某种鞣制过的兽皮,但极其坚韧。上面没有任何花纹或装饰,灰扑扑的,毫不起眼,边缘甚至有些磨损脱线。
“这……就是太爷爷留下的‘念想’?” 林墨记得父亲和叔叔偶尔提过一句,说太爷爷临终前特别嘱咐要保管好一个旧布袋,但谁也没当回事,只当是老人家对故人的一点执念。
他拿起布袋,入手颇有些分量。翻来覆去看了看,袋口用一根同样材质的细绳松松系着。出于好奇,他解开绳结,手指探入袋口。
袋口明明很小,但林墨的手指伸进去后,却感觉里面空间异常深邃!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往里探了探。
指尖触碰到几块冰凉的、触感温润的东西。他摸索着掏了出来。
是五块约莫半指长、一指宽的乳白色薄片,质地似玉非玉,似骨非骨,在昏暗的阁楼里散发着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温润光泽。
“这是什么?” 林墨拿起其中一块,凑到气窗透进来的光线下仔细端详。上面似乎有些极其细微的刻痕,但完全看不懂。
就在他凝神细看,试图辨认那些刻痕时,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