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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下午，李枫站在教师公寓五楼的走廊上，盯着513号房门看了足足一分钟，才抬手敲门。他的指节在距离门板几厘米处停住，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性——苏虹为什么叫他来公寓？是发现了他的秘密？还是和那些拜金女老师一样盯上了他的钱？
“来了。”门内传来苏虹的声音，比平时上课时柔和许多。
门开了。苏虹今天没穿惯常的衬衫西裤，而是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没有粉黛的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几岁，像个大学生。
“进来吧。”她侧身让出通道，“不用换鞋。”
公寓比李枫住的那间稍大，约三十平米，布置简洁。一张书桌上堆满了作业本和教材，旁边的小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闪烁着股票走势图。
“坐那儿吧。”苏虹指了指沙发，转身去小厨房倒水，“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水就行，谢谢老师。”李枫谨慎地坐在沙发边缘，目光扫过房间。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照，书架上的书除了教学参考外，还有不少金融投资类。
苏虹端着两杯水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叫你来？”
李枫接过水杯，没有立即回答。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茶几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他注意到苏虹的手指在轻微颤抖。
“老师有事直说就好。”他放下水杯，直视苏虹的眼睛。
苏虹深吸一口气，突然起身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回到沙发前递给李枫：“你先看看这个。”
李枫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交易记录和银行流水。粗略浏览后，他皱起眉头：“老师炒股？”
“嗯。”苏虹的声音低了几分，“五万本金，现在只剩两万了。”
李枫快速翻看着交易记录，很快就发现了问题——频繁交易、追涨杀跌、没有止损纪律...典型的散户自杀式操作。
“王方...就是你的客户经理，她是我大学室友。”苏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不安，“她告诉我你的账户收益率很高，所以我想...”
“所以老师想让我指导炒股？”李枫放下文件，心中悬着的石头落地，却又升起一丝荒谬感——班主任找他学投资？
苏虹的脸红了：“我知道这很唐突，但真的走投无路了。那五万里有三万是我爸妈的养老钱...”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迅速低头喝水掩饰。这个动作让李枫看到了她为人师表背后的另一面——一个为钱发愁的普通女孩。
“老师，”李枫斟酌着词句，“股市有风险，没人能保证收益。”
“我明白。”苏虹抬起头，眼中带着李枫从未见过的恳求，“只是希望你能帮我看看，给点建议。亏的钱...我得想办法补上。”
李枫沉默片刻，拿起交易记录仔细研究起来。十分钟后，他指着几处标记：“问题出在这里。您买的都是热门题材股，涨得快跌得更快。而且...”他翻到一页，“同一天内反复交易，光手续费就损失不少。”
苏虹凑过来看，发丝间的淡淡洗发水香味飘入李枫鼻尖。她比课堂上看起来柔软许多，少了那份教师的威严。
“那...我该怎么办？”她轻声问。
李枫思考了一会儿：“首先，停止频繁交易。其次，把剩下的资金安排一下，稳定长线投资，买一个有潜力的上市公司股票...”他顿了顿，“如果您信得过我，可以跟着我操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