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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忽然拍手:"东市有个胡商,专卖西域奇花异果!上次我还见他摊子上摆着些紫色的小果子!"
苏晚眼前一亮。她合上书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走,我们去会会这位胡商。"
夕阳西下,东市的喧嚣渐歇。苏晚站在胡商摊前,目光掠过那些风干的假酸浆籽。商人见状,咧嘴露出金牙:"小娘子好眼力,看看这西域奇珍?"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粟特商人热情招呼,摊位上摆满香料、宝石,还有几串风干的紫色小果。
苏晚目光一凝,伸手拈起一颗:"这是……" "西域人称它'仙露籽',泡水能凝成冻,夏日消暑最好不过。"商人咧嘴一笑。
苏晚心跳微快——这正是她想要的冰粉原料!但面上仍不动声色:"怎么卖?"
商人眯眼打量她:"小娘子识货?这一小袋,十两银子。"
阿沅倒抽一口气:"十两?!"
苏晚指尖摩挲着干果,忽然轻笑:"这果子终南山就有,我何必花这冤枉钱?"
商人脸色一变:"终南山的仙露籽果胶少,做不成冻!"
"是吗?"苏晚放下果子,转身欲走。
"等等!"商人急忙拦住她,"八两!不,五两!"
苏晚回头,眸中带笑:"三两,外加一个条件——别告诉其他人,这果子能做什么。"
商人眼珠转了转,忽然压低声音:"小娘子是……太医署的人?"
苏晚挑眉。
商人搓着手,讪笑:"前几日有个官爷,也在打听太医署有位女医官可曾光顾过,有没有买什么稀奇的物种……"
苏晚眸光一冷——是严庄。
商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