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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泊的晨雾中,陈骁站在聚义厅前,看着焕然一新的山寨。苹果树的枝叶间挂满了巫族的风铃与人类的灯笼,微风拂过,叮当作响中混着烤肉的香气。三天前那场记忆风暴后,兄弟们自发拆除了山寨里的猜疑墙,在巫族工匠的协助下,用共生记忆石加固了防御工事 —— 每一块石头都刻着巫族与人类携手的故事:大禹治水时巫族水官测量水位的青铜尺、丝绸之路巫族商队与汉人交换的琉璃珠、唐宫夜宴中起舞的巫族舞娘与执笔的诗人。
“陈骁,朝廷的先头部队已到十里外。” 宋江走上前,腰间别着陈骁送的巫族护身符,穗子上串着半块玉简,那是他与巫族长老共研《共生策》时留下的信物,“王焕派来密信,说高俅亲自带队,还带了…… 带了被诅咒的‘影卫’。” 他的声音低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简边缘,“那些影卫都是咱们从前的兄弟,被黑袍势力用记忆诅咒操控了,身上的咒印比刘三他们更深。”
陈骁点头,目光扫过演武场上正在演练阵法的众人:鲁智深赤膊上阵,带着巫族力士搬运滚木,每根滚木都缠满了离玥绘制的金纹符箓;林冲与巫族弓箭手调试改良后的床弩,弩箭箭头嵌着巫族特有的破魔水晶;关胜则在指导士兵如何用金纹符箓对抗黑暗咒印,他脚下的沙盘上,用细沙标出了朝廷军队可能的进攻路线,每条路线旁都画着对应的共生阵法图标。
“让兄弟们按计划行事。离玥她们的‘共生结界’准备好了吗?” 陈骁问。
“已经在山寨四周布下。” 离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巫族长袍上多了几处补丁 —— 那是昨夜帮受伤兄弟包扎时被咒印烧破的,袖口还沾着未干的朱砂,“结界以果园的共生记忆树为核心,只要高俅的军队踏入结界范围,他们的记忆就会被共生能量净化,看到被篡改的真相。不过……” 她皱眉看向天空,“今日天象异常,阴气过重,可能会影响结界效果。”
陈骁正要说话,突然感到地面震动。远处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支黑甲军队如毒蛇般蜿蜒而来。当先一人骑着墨色战马,正是高俅,他的盔甲上布满黑袍符文,每道符文都嵌着一枚人类的臼齿 —— 那是大祭司为他打造的 “记忆囚笼” 法器,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黑色咒珠的权杖,杖头雕刻着吞噬自己尾巴的毒蛇,正是影之眷属的图腾。
“陈骁!宋江!” 高俅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尖细,在晨雾中显得格外刺耳,“你们以为靠几个妖人把戏就能对抗朝廷?今日我就叫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替天行道’!” 他挥动权杖,身后的影卫突然集体暴起,撕裂身上的盔甲,露出皮下蠕动的黑色咒印。这些影卫中有不少是梁山泊旧部:曾在聚义厅喝过酒的刘七、一起劫过生辰纲的孙二、甚至还有宋江亲手救下的孤儿张顺,此刻却眼神空洞,手中的武器泛着诡异的幽光,刀刃上刻着 “妖人必诛” 的血字。
“放箭!” 林冲大喊。霎时间,万箭齐发,却在靠近影卫时被黑色咒印弹开,箭矢在空中化作齑粉。陈骁握紧混沌权杖,金纹与山寨的共生结界共鸣,在半空中形成一道金色光幕,光幕上浮现出历代共生英雄的虚影:刑天与黄帝共战蚩尤、花木兰与巫族女兵戍守边疆、郑和与巫族星象师开拓航路,将射向梁山兄弟的箭矢尽数拦下。
“他们的咒印与大祭司的诅咒同源。” 离玥皱眉,从腰间取出巫族罗盘,罗盘中心的共生鱼眼泛起红光,“普通攻击伤不了他们,必须用共生记忆的力量净化咒印!看,罗盘显示他们的咒印核心在眉心,那里封存着被篡改的记忆碎片!” 她取出巫族密卷,快速吟诵咒语,果园中的苹果树突然发出耀眼光芒,无数金色光点如萤火虫般飞向影卫,在他们眉心绽开一朵朵莲花状的净化符文。
影卫们顿时停滞不前,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其中一名影卫突然抱住头,嘶吼着:“我…… 我是李二柱!陈头领,我是当年你从山匪手里救的那个猎户!那年冬天,我娘病重,是你让巫族阿姐用草药救了她…… 可我怎么会……” 他的皮肤下,黑色咒印与金色符文激烈对抗,咒印如活物般想要逃窜,却被符文死死锁住,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散去,李二柱眼神恢复清明,却因力竭晕倒在地,手中紧握的匕首掉在地上,露出刀柄内侧刻着的 “恩” 字 —— 那是他为感谢陈骁刻下的。
“原来真的可以净化!” 关胜眼中闪过惊喜,从怀中掏出一叠金纹符箓,“兄弟们,用金纹符箓对准他们的眉心!那是咒印的核心!看我怎么收拾这些被腌臜咒印操控的兄弟!” 他带头甩出三张符箓,精准命中三名影卫,符箓如钥匙般插入眉心的咒印,金色光芒中,影卫们眼中的阴霾渐渐散去,有人认出了关胜,竟当场抱头痛哭。梁山士兵士气大振,纷纷效仿,一时间金光闪烁,不断有影卫恢复神智,战场中央很快堆起了被净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