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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在高原置办间木屋。清晨随性而起,星夜枕草而眠。藤椅没入及腰草丛,赤足踏露,雕木听莺...虽说现在模仿鸟鸣已惟妙惟肖,但精益求精嘛。"
肖闭目轻划掌心,指甲在肌肤上刻下白痕。「保持头脑清醒,双手忙碌。切忌焦躁,伺机而动。」
"听着像孤寡老人的自白?"
某个矮个巨魔守卫恍惚点头。
"你也觉得我该带个伴儿?其实独处最自在。观察人群有趣,可人潮汹涌时...就像被吞噬。众目睽睽下,唯独我看不清他们。习惯凌驾众生,却该有个能并肩的..."
肖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险些吐露了本不该牵扯进局中的心事。
"呃...是该有个同伴。"
或许他早已有了这样的存在——至少是可能成为同伴的人,只是还需验证。待越狱成功,定要当面问个明白。其实暗中调查也能获取情报,但他渴望与那人促膝长谈。
毕竟有太多未竟之言。当暴风雨撕裂帆船前,他才刚开始适应弗林的聒噪。那个老海盗甚至袒露了丧母之痛——这对亡命徒而言何其不易。如今肖想回应的心事堆积如山:关于自己,关于家族,关于为国奉献却从未为自己活过的人生...
谈话终将实现——他总能绝处逢生。只是这次不该在随时会被风暴或水手打断的甲板上。若真能拥有臆想中的山间木屋就好了:两张藤椅没入及腰草浪,远山如沉默的卫兵环抱,迁徙的雁群掠过橙红暮日,鸣叫声与晚风缠绕着坠向地平线。
"祖母的故事还没讲完呢。"肖在心底自语。
若此刻闭目凝神,仿佛能感到硬实的山草搔弄脚踝。
弗林定会嬉笑着打岔:"我还当肖大师要约我看日落。"
而他会叹息着等待连珠炮似的追问——费尔温德船长永远好奇得恼人。那时肖该掐段草茎在指间缠绕,不为缓解紧张,只为整理思绪。
"她叫帕托妮娅·肖,人称'银狐'。"
"帕托妮娅?"弗林准会嗤笑,"恕我直言,这名字真够呛。"
"逝者已矣,区区冒犯掀不起她棺材板。"肖大概会边叹边将草叶弯成月牙,"她是铁打的狠角色。因盗窃三进宫,第三次给了选择:为暴风城效力或上绞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