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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夏推开便利店玻璃门的时候，手机信号格突然跳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右上角的信号标志在满格和无信号之间来回闪烁，像是接触不良的老式电视机。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家里那台总是需要拍打才能正常显示的电视机，每次画面闪烁时，奶奶都会说："别拍了，小心把里面的东西拍出来。"
便利店的自动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叮咚"。
林小夏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玻璃门外是浓重的夜色，路灯在远处投下昏黄的光晕。她记得来的时候明明看到便利店门口就有一盏路灯，现在却不见了。
收银台后站着一位中年女店员，正在低头整理着什么。
林小夏注意到她的动作很慢，慢得有些诡异，就像是在刻意放慢动作一样。
女店员的头发有些凌乱，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泛着一种不自然的灰白色。
林小夏走向饮料区，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便利店里显得格外清晰。
货架上的商品摆放得整整齐齐，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些包装上的图案在注视着自己。
特别是那些饮料瓶上的卡通人物，他们的眼睛仿佛会随着她的移动而转动。
她拿起一瓶矿泉水，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就在这时，头顶的日光灯突然闪烁了一下，整个便利店陷入短暂的黑暗。
林小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水瓶。
灯光重新亮起时，她发现货架上的商品似乎有些不对劲。
原本整齐排列的饮料瓶变得歪歪扭扭，有几个甚至倒了下来。
更奇怪的是，她明明记得自己拿的是矿泉水，现在手中的瓶子却变成了某种她不认识的饮料，包装上是陌生的外文。
林小夏快步走向收银台，想要尽快结账离开。
收银员依然低着头，动作缓慢地整理着收银机里的零钱。她注意到收银员的手指异常苍白，指甲泛着青灰色，就像......就像死人的手。
"您好，结账。"林小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收银员缓缓抬起头，林小夏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眼睛下面有着深深的黑眼圈，嘴唇发紫。
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神，空洞而呆滞，仿佛在看什么遥远的地方。
"一共......十二块......"收银员的声音沙哑而飘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林小夏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准备扫码支付，却发现手机已经完全没有了信号。
她试着移动位置，但无论怎么调整，信号格始终是空的。
"可以用现金......"收银员幽幽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