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镁光灯在眼前炸开，苏念绾攥着手机僵在原地。热搜词条#顾氏总裁联姻真相#以惊人的速度攀升，点开视频，林薇梨花带雨的面容占据整个屏幕："我和沉舟哥哥从小订婚，有人为上位不择手段..."画面切换到模糊的监控截图，正是昨夜顾沉舟在办公室亲吻她的场景。
办公室的门被撞开，顾沉舟黑着脸冲进来，领带歪斜，西装沾着红酒渍："别看那些新闻，是林薇故意..."
"所以那夜的亲吻也是假的？"苏念绾扬起手机，声音发颤，"你说会处理联姻，就是用我当挡箭牌？"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落下。
顾沉舟喉结滚动，伸手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她侧身躲开："念念，我承认最开始利用了你，但现在..."
"够了！"苏念绾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书柜，"我以为你至少会坦诚相待，原来从始至终，我都是个笑话。"记忆突然闪回昨夜，他温柔地替她盖好毛毯，说那些话是做给外人看的，此刻却化作锋利的刀，一下下剜着她的心。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顾沉舟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董事会要求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念念，等我回来解释。"他转身要走，苏念绾却叫住了他。
"顾总，"她挺直脊背，声音平静得可怕，"林氏今早抛售了全部顾氏股票，股市已经跌停。"看着顾沉舟骤然绷紧的后背，她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自嘲，"原来以身相许，不过是商业博弈的筹码。"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苏念绾冲进雨幕时，手机在包里不停震动。顾沉舟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夹杂着无数同事的消息。她在路边便利店躲雨，望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突然想起初见时也是这样的雨天。那时她刚入职，冒雨替他送文件，狼狈的模样惹得他皱眉，却还是递来一条干净的手帕。
"苏小姐？"清冷的男声打断回忆，苏念绾转头，对上江砚舟温润的目光。这位新晋的投资顾问撑着黑伞，西装裤脚沾着泥水，显然是匆忙赶来，"我送你回家。"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道刺鼻，苏念绾攥着病危通知书浑身发抖。护士说母亲突发心梗，急需手术费。手机在这时响起，是顾沉舟的号码，她盯着屏幕直到铃声停止，泪水砸在屏幕上晕开一片水痕。
"五十万，我现在转给你。"江砚舟将热可可塞进她手里，"算我提前预付的奖金。"苏念绾抬头，看到他眼底真诚的关切，突然想起顾沉舟说过的话："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多可笑，她以为能换来真心的誓言，最终抵不过利益的算计。
深夜的手术室亮起绿灯，苏念绾在长椅上昏昏沉沉睡去。再睁眼时，身上盖着江砚舟的西装外套，手机屏幕上躺着数十条未读消息。置顶对话框里，顾沉舟的消息停在三小时前："念念，我解决完董事会就去找你，相信我。"
她轻笑一声，将手机调至静音。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顾沉舟浑身湿透地出现在视线里，领带歪斜，衬衫纽扣崩开两颗。看到她身旁的江砚舟，他脚步一顿，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上。
"顾总深夜来医院，是探望哪位佳人？"苏念绾站起身，将外套还给江砚舟，"抱歉，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顾沉舟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我把林氏的阴谋都查清楚了，只要你出面作证..."
"所以我还要继续当你的棋子？"苏念绾猛地抽回手，眼眶通红，"顾沉舟，我累了。从今天起，我们两清。"她转身要走，却被顾沉舟从背后抱住。
"我错了，"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我承认最开始利用你，但那天在办公室，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苏念绾闭上眼，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度，泪水却不争气地滑落："可信任一旦破碎，就再也拼不回来了。"她掰开他的手指，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任由雨水冲刷掉所有的眷恋与不甘。而顾沉舟站在原地，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第一次尝到了失去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