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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被一个畜生盯上了，他想包养我，你明白这是怎样的侮辱吗？”
“在那个畜生的示意下，我很快就被学校赶出来了。当我身无分文，流浪在零下十度的街上，任何言语都无法描述那种痛苦。”
林子墨喃喃道：“曾经我也是前途大好的留学生啊。”
沈怀星有些愣神。
林子墨：“你怎么会理解我？像你这种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小公主。”
沈怀星：“所以你为了摆脱财阀的控制，替某个大人物做事，对吧？”
林子墨：“对啊，虽然你是无辜的，但比起我最渴望的自由……”
“一个陌生人的痛苦就显得无足轻重了。”沈怀星默然无言。
林子墨：“我的任务搞砸了，现在只是个弃子，让你哥动手吧。”
他的语气带着一贯的从容：“碾死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沈怀星叹气。
她道：“虽然你的目的很歹毒，但最起码，你曾经救过我。”
“所以，我不会报复你。”
“所以，我们两清了。”
林子墨大概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愣住了。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
“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对自己的敌人心软。”
沈怀星身体微微前倾：“你可以选择不做我的敌人。”
“如果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在针对我。”
林子墨缓缓摇头：“不。”
“或许他不是想针对你呢，沈小姐。”
“一个小小的明星，有什么好对付的？他看中的目标，说不定是你身后的人呢。”
闻言，沈怀星的瞳孔骤缩。
她早就怀疑过，或许背后那个人的真正目标不是她。
而是余惊鹤。
林子墨眼眸深深：“毁掉你，不就相当于毁掉了他吗？”
沈怀星收紧了拳头，仰起头来：“不可能。”
林子墨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们这种畸形的关系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或者说，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沈怀星语气强硬了起来：“不劳你操心。”
沈怀星知道他肯定是不会说了，耐心告罄，拿起包就打算离开。
忽然听到他极低极低的叹气声：“初见是假的，偶遇也是假的，人设也是假的。”
“但或许，喜欢还是有一点点真心的。”
他想起那天雪夜里，恰好落在她睫羽上的一片雪花。
灯光葳蕤，他曾瞥见过那双明眸深处颤抖着的弧光。
那是他此生，再难遇到的画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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