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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缝里传出低沉又破碎的笑声，好似从某个被遗忘的深渊飘来。玄寂瞳孔猛地一缩，蛊虫在掌心疯狂躁动，像是闻到了不属于人间的气息。
赤璃条件反射般握紧机关罗盘，指针转得飞快，却怎么也定不了方向。月泠往后退一步，玉简的光越来越暗，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那是什么？”她压低声音问——
玄寂没吭声，慢慢抬起手，几只幻灵蛊虫从袖子里飞出来，沿着裂缝边缘爬动。它们动作很慢，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着。
“不是活人。”他语气冷冰冰，“也不是死物。”
话刚说完，裂缝一下子变大，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金属混杂的味儿，就像千年前的祭坛突然被唤醒了。
“幽冥殿主留下的东西？”赤璃皱着眉说
“比那还古老。”月泠盯着裂缝深处，声音都变了，“这是……上古魔法残余。”
玄寂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一挥，蛊虫全都冲进裂缝。过了片刻，他眼神微微一动。
“里面有东西。”他说，“而且……还在运作。”
赤璃听了，马上拿出一个机关傀儡，调好参数后轻轻放进裂缝。傀儡里面的齿轮转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它慢慢往里走，探照灯照亮了裂缝里的景象——
石壁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有些还在一闪一闪的，像是还有一丝生机。地面全是碎晶石，颜色不一样，排列好像有规律。
“是遗迹。”月泠眯着眼，“但不是幽冥殿的。”
赤璃操控傀儡继续往前，突然，一道微弱的蓝光闪过，她的机关罗盘一下亮了。
“有反应！”她脱口而出。
玄寂赶紧多放出些蛊虫，想扩大探测范围。月泠则迅速翻开星象卷轴，分析起能量波动。
“这片区域残留的魔力在减弱。”她小声嘀咕，“但它曾经很厉害，甚至……接近神器级别。”
玄寂眼神一凛：“碎片的线索。”
三个人对视一眼，接着毫不犹豫地走进裂缝。
进入遗迹，空气更闷了。四周墙壁上的符文更多了，他们一靠近，有些符文就慢慢亮起来，好像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
“这些符文……”月泠摸着墙面，“不是用来防御的，更像是……引导。”
“引导什么？”赤璃皱着眉说
“方向。”月泠盯着裂缝深处，声音干巴巴的，“那边，有能量汇聚点。”
玄寂点点头，先走了进去。蛊虫在他身边飞来飞去，探测着周围的变化。赤璃跟在后面，机关傀儡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月泠走在最后，手里的玉简闪着微光，一直追踪着星象轨迹。
通道尽头是个圆形大厅，中间悬浮着一块破石碑，上面全是裂痕，但还能看出刻着一个完整的神器轮廓。
“这是……地图？”赤璃凑近查看。
月泠绕着石碑走了一圈，手指轻轻碰了碰一处凹陷：“这不是地图，是定位仪。”
“什么意思？”赤璃抬头问。
“它原本应该嵌着神器的一部分。”月泠解释，“但现在只剩空槽，说明……有人拿走了碎片。”
玄寂目光落在石碑底部的一行小字上，那是用上古语写的铭文。他闭上眼睛一会儿，低声念出翻译：
“‘第二片，归于血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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