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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璃指尖疼得厉害，机关丝线断裂的反噬，像根细针狠狠扎进骨缝。她靠在断壁边，大口喘气，这时，耳边传来那人冷笑
“你们……还不够格。”
黑雾翻滚着，瞬间吞掉了视线和方向。赤璃下意识挥起机械臂，想撕开这团迷雾，可胳膊却沉得抬不动，动作迟缓得不像自己的
赤璃咬着牙，强忍着催动体内剩下的机关之力，结果换来的只有一阵刺骨麻木
“赤璃！”玄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模模糊糊的
她猛地转身，只看见一双幽深的眼睛，像极了深渊张开大嘴，要把她整个吞下去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撞上她胸口，她整个人被掀飞，重重摔在地上，嘴里溢出温热的血。她挣扎着要爬起来，可四肢像被压了千斤重物，根本动不了
远处，玄寂的幻灵蛊虫在空中织成精神网，和那股压迫力激烈碰撞，发出尖锐的嘶鸣声。他一狠心咬破舌尖，用鲜血激发蛊虫潜能，一道道猩红的光丝从袖中射出来，缠向那团模糊的身影
然而，光丝一碰到黑雾就开始消散
“他的力量不是实体。”玄寂压低声音，语气沉稳，“是意识层面的侵蚀。”
月泠靠在废墟边上，星盘一点光都没有。她使劲调动体内残余的星辰之力，却发现连感知都乱了套，每一缕星气都往外跑，根本聚不起来
“不能再硬拼了。”她开口，声音虚弱但很冷静，“得找到源头。”
“源头？”赤璃艰难地抬起头，眼里闪过怒意，“你说的是那个混蛋？”
“不。”玄寂眼神冰冷，“是力量源本身。”
话刚说完，整个废墟剧烈晃动，地面裂开一道道缝，更多的黑雾从里面涌出来。空气中满是腐朽和死亡的味道，好像这片空间就要塌了，又像是有更强大的东西要醒过来
“它还没死。”玄寂小声说，目光穿过黑雾，锁定那股熟悉的气息波动
赤璃咬着牙，强撑着站起来，机关傀儡在她身后慢慢展开，金属关节嘎吱作响，感觉马上就要散架。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在这虚空夹层里找不到突破口，他们就永远被困这儿了
“那就杀了它。”她冷冷地说
玄寂没说话，慢慢抬起右手，幻灵蛊虫在他掌心凝成一个暗红色的光球。他闭上眼睛，把精神力探进去，想抓住力量源的真实模样
过了一会儿，他眉头皱起来
“不对劲。”他睁开眼，表情严肃，“这股力量……不是单纯失控。”
“啥意思？”月泠问
“它是被人引导的。”玄寂声音低沉，“有人在操纵它。”
空气一下子冷下来
赤璃瞳孔一缩：“你是说……刚才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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