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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斑驳，风卷着硝烟和铁腥味冲进鼻腔。赤璃站在断墙边沿，短刀还挂着暗红，她望着远处燃烧的火光，胸口起伏未定，手指却已绷紧。
玄寂瘫坐在地，脸色比夜色更白，汗水从下颌滴落，在碎石上洇出点点黑痕。他体内游走着蛊虫，修补断裂的经脉，但那抹蓝光仍缠在他眼底，挥之不去。
“你透支了。”赤璃嗓音低哑。
玄寂扯动嘴角，血丝渗出：“不然……我们都活不到现在。”
她没再说话，蹲下身，撕开衣袖一角，替他包扎。动作利落而熟稔，这些年，他们早习惯了这样的夜晚——一个倒下，另一个扶起；一个流血，另一个止血。
疗养院外，风掠过残垣，带着焦灼的气味。敌人退了，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们会再来。”玄寂声音干涩，“不是普通杀手。”
赤璃心头一沉：“幽冥殿主亲自出手？”
他摇头，闭目片刻，像是在感知什么：“不是现在……但她肯定派了更强的人。”
赤璃沉默，目光扫过四周。幸存者正拖着尸体堆到角落，空气中混着腐臭与铁锈味，令人反胃。
“防线布置好了。”她低声说，“但我们撑不了太久。”
玄寂点头，缓缓起身，脚步虚浮，脊背却挺得笔直，像一根不会弯折的骨。
“召集所有人。”他说，“我们必须弄清楚幽冥殿这次突袭的目的。”
赤璃吹响铜铃，机关傀儡吱呀启动，发出沉闷嗡鸣。幸存者们陆续聚拢，脸上还挂着惊惧与疲惫，但眼神多了几分坚定。
玄寂站在倒塌的石碑前，扫视众人，语气平静却压人：“刚才的战斗，你们都看到了。幽冥殿的攻击方式、人数、战术，都不是普通的围剿。”
他顿了顿：“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这里。”
赤璃皱眉：“疗养院？”
“它曾是皇室避难所。”玄寂缓缓道，“但真正的作用，没人知道。”
月泠提过，地下埋着古老的机关术遗迹，可能牵涉赤焰王朝血脉。如今看来，幽冥殿的目标，很可能是这些秘密。
“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发动突袭。”玄寂看向赤璃，“他们在找什么。”
赤璃沉思片刻，忽然想起突袭时敌人的路线。她眯起眼，回忆混乱的画面：“他们重点攻西侧。”
玄寂点头：“我注意到了。那边地势最低，靠近水源。”
赤璃心头一震：“水源……难道他们想利用地形做什么？”
玄寂没回答，抬手轻动，几只蛊虫从袖口滑出，悄无声息钻入地下。
片刻后，他眉头拧得更深：“水里有东西。”
赤璃立刻跟过去，伸手探入水中，指尖触到冰冷金属，心中警觉骤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