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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喉头一紧，像是被什么攥住了气管，声音干涩得几乎发不出音，“你……怎么还活着？”
那张脸和赤璃太像了，轮廓在红光里晃动，仿佛水波中倒映的影子。昏暗的光线落在她眉心一点朱砂上，眼角微挑，冷意从那里一路蔓延到眼尾。
“我该死？”那人缓缓走近，斗篷下露出半截手腕，苍白如纸，缠着一条暗红色丝线，末端没入衣袖，随着步伐轻轻颤动，像是某种活物在呼吸。
玄寂指尖微动，袖口微微一震，几缕黑影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面游走，朝着对方脚边蔓延。可那些蛊虫刚靠近三尺，便化作灰烬，连烟都没来得及升起。
“幻灵蛊术？”她轻笑一声，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你以为，这地方还能让你为所欲为？”
赤璃瞳孔骤缩，嘴唇泛白，“你到底是谁？”
那人停下脚步，抬手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苍白却轮廓分明的脸。她比赤璃年长些，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也多了几分压抑不住的戾气。
“你不记得我了。”她淡淡道，目光扫过赤璃，像是在看一面破碎的镜子，“但你应该记得‘赤焰祭司’这个名字。”
赤璃胸口猛地一滞。
赤焰王朝覆灭前，她是国师之位的继承人，掌管王室秘典、占卜天机，地位仅在帝王之下。可在城破那天，她的尸体从未被人找到。
“你……”赤璃嘴唇颤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是来杀我的？”
“若我想杀你，早在你踏入赤焰遗迹那一刻便可动手。”她冷笑，视线掠过玄寂，停在他袖口残留的一点黑色痕迹上，“你们闯入此地，妄图解开魇兽封印，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玄寂神色未变，嗓音低哑如铁，“你既知此地秘密，为何不早说？”
“说了，你会信？”她反问一句，随即抬头看向通道两侧密布的符号，眼神忽然变得凝重，“这些不是文字，而是血咒。只有献祭者的心脏，才能唤醒它们真正的意义。”
赤璃心头一跳，“你是说……我们无法破解它？”
“你们连看都看不懂，谈何破解？”她嗤了一声，手指划过石壁上的刻痕，指腹染上一抹暗红，“这些符号本就不是给人类解读的，而是用灵魂刻下的禁忌。”
玄寂沉默片刻，伸手抚上墙壁。指尖刚触碰到符号，一股寒意顺着骨髓直冲脑门。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片血色荒原——
无数身影跪伏在地，头顶悬着一只巨大无比的眼睛，眼瞳中翻滚着黑雾。那眼睛缓缓转动，直勾勾地望向他，仿佛能穿透皮肉，窥见灵魂。
他猛地收回手，喉咙泛起一丝腥甜。
赤璃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刻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祭祀仪式。”他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他们不是在封印魇兽，而是在喂养它。”
赤璃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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