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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也站了出来，目光如刃："大周律法从未规定女子必须殉夫，你们这是逼人自尽，与杀人何异？"
"你——"王家兄长气得发抖，"这是祖宗规矩！女子殉节，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林书声音陡然提高，"若今日死的是你妻子，你可会殉她？"
"我……"那人语塞。
"既做不到，凭什么要求别人？"林书环视众人，字字铿锵，"女子也是人，不是谁的附属品！她们有血有肉，会痛会哭，凭什么要被所谓的'贞节'逼上绝路？"
人群中渐渐有了骚动，有人低声道："说得是啊……"
那跪地的女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扑到林书脚边："姑娘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林书弯腰扶起她，柔声道："别怕，没人能逼你。"
王家兄长脸色铁青，正要发作，温子瑜已上前一步，冷声道："王老爷，逼人殉节可是重罪，你若执意如此，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衙门理论？"
见有男子出面，那王家兄长气势顿时弱了几分，咬牙道："好！好！你们护着她，我倒要看看，一个不贞不烈的寡妇，日后怎么活！"
说罢，他愤然离去，人群也渐渐散开。
那女子浑身发抖，泪如雨下："多谢恩人相救……可我……我今后该怎么办……"
苏芷嫣握住她冰凉的手："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三）女子当立
回府后，林书与苏芷嫣久久不能平静。
"今日之事，绝非个例。"林书坐在案前，指尖轻叩桌面，"多少女子因'贞节'二字被逼至绝路，多少女子因'无才便是德'而一生困于内宅……"
苏芷嫣眸光坚定："我们得做些什么。"
"办女学。"林书抬眸，"让女子读书明理，让她们知道，自己不必依附男子也能活得精彩。"
"还要推动律法。"苏芷嫣补充，"禁止逼人殉节，严惩虐待女子之行。"
二人相视一笑，击掌为盟。
三日后，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上，一座崭新的匾额高高挂起——
"明德女塾"
开业当日，林书站在门前，面对围观的人群，朗声道：
"今日我们开此女塾，不为别的，只为告诉天下女子——你们可以读书，可以行医，可以经商，可以做任何你们想做的事！女子不是藤蔓，不必依附乔木而生；女子本就是树，可以自己扎根，自己参天！"
苏芷嫣亦上前一步，声音清越：
"若有女子被迫害、被欺凌，明德女塾便是你们的后盾！我们或许改变不了所有人的想法，但只要我们还在，就绝不会让任何一个姐妹孤军奋战！"
人群中，有女子掩面而泣，有男子若有所思。
温子瑜站在不远处，望着苏芷嫣坚定的侧脸，唇角微扬。
风起，吹动女塾门前的旗帜，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