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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风宴设在太和殿。顾雪瑶高坐主位,萧景琰立在身侧。顾雨岚和沈渊坐在左下首,对面就是精心打扮的宫月公主。
"今日特备南含风味,望公主尽兴。"顾雪瑶举杯示意。
宫月起身行礼,衣袂飘飘如仙子临凡:"多谢陛下厚爱。月儿不才,愿献一曲《凤求凰》,以助酒兴。"
顾雨岚差点被酒呛到——好家伙,上来就《凤求凰》,这公主是连装都不装了?
宫月已经坐在琴前,纤纤玉指拨动琴弦。不得不说,她琴技确实精湛,一曲《凤求凰》弹得缠绵悱恻,眼神更是像钩子似的往沈渊身上甩。
"王爷,"曲毕,宫月娇声问道,"不知月儿弹得如何?"
沈渊面无表情:"甚好。"
"那..."宫月眼中闪过得意,"月儿可否请教王爷指点一二?"
殿内瞬间安静。这已经算明目张胆的邀请了。顾雨岚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起身道:"公主既有雅兴,不如本宫也献丑一曲?"
不等回应,她已经走到琴前,指尖一划——
铮!一声裂帛之音,惊得宫月后退半步。
顾雨岚勾唇一笑,十指翻飞,竟是一首《斩凰曲》!这曲子相传是周太祖为拒绝敌国公主所作,琴声凌厉如刀,杀气腾腾。
一曲终了,满座皆惊。宫月脸色发白,强撑着鼓掌:"王妃...好琴艺。"
顾雨岚优雅起身:"略懂。毕竟..."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宫月一眼,"斩过的凰多了,自然熟能生巧。"
宫月:"......"
萧景琰在顾雪瑶耳边低语:"你妹妹什么时候学的琴?"
顾雪瑶抿了口酒:"现编的。"
......
次日午后,沈渊正在书房处理政务,侍女来报:"王爷,宫月公主求见,说是...请教茶道。"
沈渊挑眉:"告诉她本王..."
"王爷一定会见我的。"宫月已经自顾自走了进来,今日换了一身鹅黄纱裙,更显娇俏,"月儿特意带了南含的'雪顶含翠'呢。"
沈渊刚要拒绝,突然想起顾雨岚昨晚说的"专治绿茶",改了主意:"公主请坐。"
宫月大喜,立刻开始展示茶艺。她手法娴熟,一边泡茶一边"不经意"地提到:"王爷可知,这'雪顶含翠'在南含又被称作...定情茶?"
"哦?"沈渊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