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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如同插上翅膀，迅速在江边讨生活的底层民众中发酵，裹挟着古老的恐惧。
傍晚，“天机阁”外陈浩的小摊前，比往日热闹了许多。几个常年在码头扛活的老工人蹲在路边，就着花生米喝着廉价散装酒，愁云惨雾地议论着。
“…听说了吗？老张头他们船队昨天在‘回龙湾’那边下网，捞上来的全是死鱼！白的、黑的、大的、小的…翻着肚皮，眼睛都发灰！邪性得很！”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工人压低声音，带着恐惧。
“何止！我今早卸货，亲眼看见江心冒起好大一个漩涡！黑乎乎的，转得飞快！旁边还笼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冷飕飕的！船老大吓得赶紧绕道走！”另一个补充道。
“是‘走蛟’！肯定是‘走蛟锁江’了！”年纪最大的赵老伯灌了口酒，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敬畏和恐惧，“老辈子传下来的话，大蛇修成了精，要化蛟龙！就得走大江，入大海！这过程凶险，会搅动水脉，引发洪水！江面起黑漩涡，冒寒气，鱼虾死绝…都是征兆！锁江…就是它要借水势蜕皮化形，把这段江给‘锁’住，吸干水运灵气！这是要发大水的灾兆啊！”
“走蛟锁江”的古老传说，如同冰冷的江水，瞬间浸透了在场每个人的心。恐惧在码头工人、渔民乃至沿江居民中悄然蔓延。
“浩子兄弟，你见识广，林先生…他是不是知道点啥？”有人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陈浩。
陈浩脸色凝重，安抚了几句，立刻收拾摊子返回阁内，将听到的传闻一字不落地汇报给林默和苏晚晴。
“低频共振…鱼群暴毙…漩涡寒气…民间‘走蛟’传说…” 林默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将线索串联，“不是化蛟，是有人…在模仿‘走蛟’之势，人为制造灾厄！”
他猛地站起身：“走，去江边看看！”
夜色笼罩下的长江江畔，灯火璀璨的都市夜景倒映在浑浊的江水中，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江风带着湿冷的寒意，比往年同期更甚。
林默、苏晚晴、陈浩三人站在一处相对僻静的江岸观景台。苏晚晴手持改进过的便携式能量探测仪，屏幕上的红光依旧刺目，低频共振的峰值还在缓慢攀升。陈浩则放飞了一架经过反侦察伪装的微型无人机，低空掠过江面，传回实时画面——江心水流湍急处，果然能看到数个不大但转速惊人的黑色漩涡，漩涡周围弥漫着淡淡的、不正常的白色寒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