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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心里如此想。
以往她虽然管账，可是所有的银子都要经过财库，也就是经过程玉的手。
能够明目张胆私吞她的银钱的，也就只有程玉了。
先前她与程玉约定，程玉将财库钥匙交给她，而她替程玉隐瞒真相，并且照旧往南疆那里汇去银两。
如此一来，就算哪天东窗事发，程玉也可以把一切都推到她的头上。
程玉巴不得甩开这个烫手山芋，便一口答应了。
如今，她才算是直接掌握了王府的钱财。
“过几日就是瓒儿的生辰了，阿宁，就麻烦你给瓒儿选上几样的生辰礼了。”程玉看着她，仍旧是笑眯眯的。
“是。”姜宁微笑点头。
李瓒，当今吏部尚书李景之孙，亦是萧元辰之妹和户部侍郎李炎之子，几日后正是李瓒的一岁生辰宴，所有的达官显贵都会出席。
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陆飞雁，享受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吧。
……
几日后，李府。
傍晚时分，还未入夜，客人便已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李府。
李府门外，各式各样的豪华马车和轿子络绎不绝，来来往往，尽是些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王府的轿子停在了轿子前。
夏香搀扶着姜宁从轿子上下来。
萧元辰的轿子在前面，早已站在门口，而在她身后停下的，是程玉的轿子，最后一个才是陆飞雁。
姜宁走过去，站到萧元辰的旁边，萧元辰快速瞥了陆飞雁一眼，而后便头也不回地同她一起走进去了。
上次在乔家的事已传得京城遍地，萧元辰纵使再不愿，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也不得不注意分寸，同陆飞雁保持距离。
不远处，陆飞雁冷冷地看了一眼，终是不情不愿地走到程玉的身边，搀扶着程玉往里面走去。
所有到场的宾客都被迎进了大堂内，而因平成王府是萧元瑶的娘家，管家这才将他们先行迎入了后宅，与萧元瑶相见。
姜宁跟在萧元辰身边，一进了后宅，就看到两道身影迎了过来。
“娘，大哥！”
萧元瑶头戴翠玉流珠，一身金丝彩线绣成的华服，张扬而艳丽，一看见二人便立刻兴高采烈地围了上来，却看也不看她，仿佛她自始至终不存在。
而在她身后，李炎缓缓走了过来。
“见过娘亲，大哥，”李炎一一拜过，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大嫂。”
他的尾音特地拖长了些。
姜宁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李炎第一次拜访平成王府，便借着酒意闯进了后宅，意欲图谋不轨，她拼命逃走，拔下了他的顶戴上的花翎作为证据给萧元瑶看，要她取消这门婚事。
萧元瑶却大发脾气，将她推入了冬日的湖中，害她感染风寒，高烧了几日，转头却将她的话都告诉了李炎，婚宴照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