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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夜市。
顾明宇提了满手的小吃呼哧呼哧地朝坐在小摊上的顾之意跑过来，统统放在了桌上，“够吃了吧？”
“我也要吃！”听筒里传来一道小孩奶乎乎的声音，“小姑姑，我要～”
顾之意塞了一嘴，根本空不出来回应他，拿过手机就递到了顾明宇手上。
顾明宇瞧着视频里的背景，不禁疑惑：“姜思衍，你没在家？和谁在一起？”
姜思衍抬起手表往四周转了转，“我在酒店，和爸爸一块儿！”
没等顾明宇细问，姜思衍就已经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个遍，还不忘吐槽他爹。
话题被转移，他已经想不起来被顾之意馋了一嘴的事了。
姜思衍嘟着小嘴，“三叔叔，你来接我吧！”
“叔叔现在不在江城，”顾明宇没办法对小孩说谎，只能先哄着，“等明天，你爸上班去了我让人偷偷把你送去姑姑那行吗？”
“你觉得呢？”
姜思衍窝在床上坐着，声音调的很大，由于太过专注，一时竟没注意到姜钧霆已经洗浴结束出现在了房间里。
他被吓了一跳，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啊嗯～”
姜钧霆稍稍弯腰，拿过他的电话手表，“大晚上不睡觉学蝙蝠吗？”
姜思衍哼哼唧唧爬起来就要去抢，“坏爸爸，坏爸爸！”
姜钧霆半分威吓半分敷衍地说道：“你叔有工作，别老打扰人家！”
“跟你叔说再见，快点！”
姜思衍表情颇有不服，但又拗不过姜钧霆，气鼓鼓地冲视频里的顾明宇说：“晚安，三叔叔！”
顾明宇不敢随意吱声，只冲他哥打了个招呼就挂断了电话。
父子俩无声对峙了十几秒，姜思衍小手叉着腰奶凶奶凶地瞪着他。
“关灯，睡觉，能明白？”
姜钧霆站在床边，眼神示意他躺下去，压迫感涌了上来。
直到他将手表放在床头柜上，姜思衍才移目光，转过身坐在床上去整理枕头。
姜钧霆交代一句就准备往外走，“睡觉不准玩手表了！”
“爸爸你去哪？”姜思衍一扭头就发现姜钧霆作势要关门了。
“睡觉！”
“为什么不跟我睡？”姜思衍巴巴地望着他，眼中露出不解。
姜钧霆没应，顺手关了大灯就朝对面房间去。
“哒哒哒”，身后传来姜思衍光脚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
“爸爸，爸爸～”
姜思衍几乎是跟着姜钧霆前后脚进的房间，小小的一个怀里还抱着个枕头，动作敏捷地爬上床，“思思陪您睡，这样您就不害怕了～”
姜钧霆静静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我什么时候说我害怕了？”
姜思衍仰头，正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眸子，缓慢地说：“不害怕为什么要姑姑保护？”
“……”，姜钧霆愣住了片刻，佯装被水呛到清咳两声，“睡觉！”
……
挂断电话，顾明宇刚想把手机还给顾之意，但发现她好像……挺忙的。
“每样尝一小口就行了，晚上吃多了不好！”
他连忙阻止顾之意进食，生怕她一不小心给吃积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