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容器之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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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手中的《创世回声》悬浮在空中，书页无风自动。728页上那行字开始融化，重组为新的文字：

【选择吧，初代的血脉】

【牢笼或混沌】

我的皮肤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树化部分完全退去，露出下面新生的苍白皮肤。苏璃的冰晶长发恢复成普通黑发，林玥的青铜右眼变成浑浊的灰色，石大力斧柄上的新树嫩苗枯萎脱落。

"能力在消失..."石大力单膝跪地，斧头深深插入地面，"这就是...净化？"

楚月——或者说占据楚月形体的那个存在——缓缓降落。她的双脚离地三寸，银黑异色的双瞳没有焦点："不是消失，是回归。"她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你们本就是程序的一部分。"

《创世回声》突然炸开，书页化作728只银蝶在空中飞舞。每只蝴蝶都展示着一段记忆：第一次轮回里我抱着垂死的楚月；第三次轮回石大力自爆时嘴角的笑意；第六次轮回我的匕首刺入苏璃心脏的瞬间...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画面里都藏着一个之前从未注意的细节——在场景边缘，总有一抹不易察觉的银光渗入世界树。

"你的妹妹很聪明。"楚月的异瞳转向我，"每次轮回都偷走一点权限。"

林玥突然捂住右眼，指缝渗出金色液体："不对...这不是楚月！"她挣扎着站起，"楚月的意识在..."

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黑色根系缠住林玥的双腿将她向下拖拽。我扑过去抓住她的手，却被一起拉向深渊。下坠过程中，林玥的右眼映出一幅隐藏画面：

真正楚月的意识被囚禁在新树底部，银纹几乎被黑色完全侵蚀。她双手抱膝蜷缩在透明晶体中，嘴唇不断重复着某个词。

"第八..."我辨认着她的口型，"第八滴..."

轰然落地。我们跌入一个球形空间，中央矗立着被晶体封存的楚月。黑色根系如血管般扎入晶体，不断注入粘稠的黑色物质。更可怕的是，晶体表面已经出现裂纹。

"哥哥..."微弱的呼唤直接传入脑海，"用...第八滴..."

林玥的右眼突然自动剥离，悬浮到晶体前。眼球融化重组，变成一滴金色泪滴形状——正是我胸前缺失的北极星标记。

"原来你一直..."我伸手触碰那滴金泪，前七次轮回的记忆突然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