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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力突然举起斧头,新树嫩枝暴涨形成屏障。几乎同时,一道黑光从天而降,击中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抬头看去,空中的青铜右眼已经膨胀到房屋大小,瞳孔处开始凝聚第七道能量。
"没时间了。"苏璃的双手结出复杂印结,冰晶在她指间形成钥匙形状,"我可以送你进记忆回廊,但有个条件——"
她的嘴唇在动,声音却被突如其来的轰鸣淹没。我只看到她眼中决然的神色,以及最后做出的口型:"......杀了我。"
冰钥匙刺入我胸前的七彩泪滴。世界再次分崩离析。
***
第一个记忆属于第三次轮回的石大力。
我站在世界树北侧的悬崖边,看着这个版本的石大力——左眼跳动着微弱的七彩火焰——将斧头埋进树根。夜晚的寒风中,白夫人的白袍猎猎作响。
"记住约定。"她取下左眼的火焰分给他一半,"六次收割后,你就能......"
场景突然切换。还是同一轮的石大力,此刻正在暴雨中与另一个"我"交战。他的斧头即将劈下时,突然转向,砍断了自己燃烧着七彩火焰的左臂。
"告诉下一轮的我......"他吐着血沫对惊愕的"我"说,"北极星泪滴要......"
记忆再次跳转。这次是死亡瞬间——石大力引爆体内能量时,我看到有银光从他伤口逃逸,钻进了世界树根系。
第二个记忆来自第五轮的苏璃。
她跪在冰封的湖面上,将七个冰晶人偶交给绿裙小女孩。人偶的胸口都刺着黑刺,分别对应我们团队成员的样貌。
"不够完美。"小女孩的声音成熟得可怕,"特别是楚阳的复制品,缺少......"
"记忆导管的关键节点。"苏璃突然用冰锥刺穿小女孩的手掌,"你以为我没发现吗?你在收集轮回者的灵魂特征。"
小女孩尖叫着消散,而苏璃迅速将人偶按进冰层。在记忆结束前,我看到她摘下耳垂上的七彩晶石,将其碾碎撒入湖中。
每个记忆都如此残酷而明亮。第四轮的杜克在炼金术笔记里隐藏真相;第二轮的林玥故意让青铜右眼被污染;甚至第一轮年幼的楚月,都在毒藤缠身时悄悄将某种银色粉末抹在树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