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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走！”于学忠冰冷的声音响起！他不知何时也已下车，手中那把跟随他多年的德造镜面匣子（C96驳壳枪）稳稳抬起！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精准地贯穿了那杀手的小腿！杀手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手中的步枪摔出老远。
“抓活的！”于学忠厉声下令。李振唐和两名枪手如猛虎般扑了上去，死死按住那还在挣扎的杀手。
与此同时，右侧工厂围墙上那几个投掷手榴弹的黑影，以及左侧废墟里残存的机枪手，眼见突击队覆灭，领头者被俘，知道大势已去，立刻如同受惊的老鼠，借着夜色和复杂地形的掩护，向着不同方向仓皇逃窜，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燃烧的汽车残骸，弥漫的硝烟，遍地的弹壳和血迹，以及那三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和一个痛苦呻吟的俘虏。
战斗在电光火石间爆发，又在转瞬间结束。夜风卷过，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刺鼻欲呕。王勇搀扶着受伤的陈强走了过来，两人虽然狼狈，但眼神依旧锐利。
“司令，您没事吧？”王勇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于学忠的目光扫过陈强流血的手臂，“伤得重不重？”
“报告司令！皮外伤！不碍事！”陈强咬着牙，挺直身体。
于学忠点点头，目光转向被李振唐等人死死按在地上的那个俘虏。他走上前，蹲下身。昏暗中，俘虏的脸因疼痛和恐惧而扭曲，眼神凶狠又绝望，嘴里叽里咕噜地咒骂着，是日语！
于学忠伸出手，猛地撕开俘虏胸前的衣襟。在对方胸口的皮肤上，赫然纹着一个狰狞的、昂首吐信的蛇形图案！与少帅府那份“五步蛇计划”文件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五步蛇…”于学忠的声音冰冷如铁，眼中杀机毕露，“好快的毒牙！好狠的手段！”他站起身，对李振唐下令：“把活口带回去！连夜审讯！撬开他的嘴！我要知道，是谁指使的！‘五步蛇’的巢穴在哪里！还有，那个‘疤爷’、‘阎王张’、‘红玉’…一个都别想跑！”
“是！”李振唐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决心。
于学忠的目光再次投向杀手逃窜的方向，那深邃的黑暗仿佛隐藏着无穷的杀机。他握紧了手中的枪，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寒风卷起他军大衣的下摆，猎猎作响。火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冰，坚毅如山。他知道，这场与毒蛇的生死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和整个东北军，已经别无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