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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太行山本该是草木葱茏的季节,但此刻映入李云龙眼帘的却是一片焦土。担架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某种化学品的腥臭。他强撑着支起身子,看见远处山坡上几个老乡正用树枝掩埋尸体——不是裹草席,而是直接推进弹坑里,因为死人太多了。
"停...停下..."李云龙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担架刚一着地,他就踉跄着扑向最近的老乡,"大爷,这是..."
老汉抬起浑浊的双眼,脸上的皱纹像干裂的树皮:"李...李团长?"他突然跪倒在地,干嚎起来,"您可算回来了!小鬼子不是人啊..."
老汉的儿媳和两个孙子死在三天前的毒气袭击中。村里唯一幸存的私塾先生拖着条溃烂的腿,给李云龙看了个铁罐子——弹片般锋利的金属外壳上铸着日文"特种气象弹"。
"黄绿色的烟..."私塾先生咳嗽着,痰里带着血丝,"沾上就烂...井水全不能喝了..."
李云龙攥着铁罐的手指节发白。他认得这种武器,在鞍山实验室的档案上见过草图——混合了砷化物和钨粉的糜烂性毒气,专为山区作战设计!
"团长!"张大彪一瘸一拐地跑来,"找到咱们的人了!"
山坳里的临时营地比想象的更惨烈。兵工厂的老赵躺在树荫下,左眼蒙着渗血的纱布;林助教的双手缠满绷带,还在坚持调试一台破电台;最让人揪心的是王喜武——这个神枪手抱着他徒弟的遗体发呆,那孩子最多十六岁,半边身子都化成了脓血。
"伤亡?"李云龙轻声问。
"全团...还剩二百七十三人。"张大彪喉结滚动,"旅部被打散了,政委牺牲前说...说让咱们自己想办法..."
李云龙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没有援军,没有补给,甚至连明确的敌情都没有。但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阵脚。
"老赵,还能造'铁西瓜'不?"
独眼的老技术员坐起身:"能!就是缺硝酸铵..."
"用粪肥和木炭。"李云龙折断一根焦黑的树枝,"我在苏联手册上看过土法制硝。"
"电台呢?"
林助教举起缠满绷带的手:"修...修好了...但鬼子在监听..."
"用这个。"李云龙从怀里掏出本小册子——楚云飞临别时塞给他的晋绥军密码本,"每隔两小时换一次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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