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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疯长的野草，再也无法遏制。
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个猜测让她既兴奋又惶恐。如果刘恒真的是那位神秘的狐狸老师
甚至是传说中的“龙一”青面罗刹，那自己……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这般存在的青睐？
刘恒看着林晓鱼那副神游天外、小脸微红的模样，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晓鱼？你有事？”
林晓鱼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刘恒面前发了这么久的呆，脸颊瞬间变得更红，像熟透的苹果。
她慌忙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事……我……我就是路过……”说完，便手足无措地让开了过道，低着头，不敢看刘恒的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跑到这里来。
是因为幻境中那个荒唐的“婚约”？还是单纯地想弄清楚刘恒和狐狸老师的关系？她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刘恒目光何等锐利，自然看出了少女的心思。
他大概猜到了一些，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小丫头的心事，等他回来再说也不迟。
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侧身便要离开。
“等等！”
就在刘恒关上门，身影即将消失在楼梯口时，林晓鱼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
猛地抬起头，咬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却异常清晰地问了出来：“刘……刘恒！你……你为什么要教我修炼？！我明明那么笨，明明什么都学不好！”
这个问题，她憋在心里很久了。那个狐狸面具的老师，总是那么有耐心，那么不厌其烦地指点她。
她不明白，自己这样一个资质平平的普通女孩，凭什么能得到这样的眷顾。
刘恒下楼的身影顿住了。
他缓缓转过身，昏暗的楼道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青面罗刹面具虽然不在，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看着林晓鱼，少女眼中充满了迷茫、不解，还有一丝倔强。
那眼神，像极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因为……”刘恒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当初的我自己。”
林晓鱼微微一怔。
“热血，而又纯真。”刘恒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望向了遥远的过去
“而那时的我，只是一个连品都入不了的杂鱼，挣扎在最底层，渴望着力量，却又遍体鳞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