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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卿禾意识到自己说了这个时代还没有的东西。
忙改口道：“没什么，就是问一下照片都拍下来了吗？”
记者：“拍了拍了。”
高卿禾点点头：“那就好。”
“哦对了......”
高卿禾困惑的问：“你刚刚情绪好像不太好？”
记者心里咯噔一下。
心里想法被人看穿，真是件尴尬的事。
高卿禾淡淡一笑，重新坐回去，“觉得我们有点假？在作秀？”
记者咽了咽口水，手紧张的握紧了相机包带，没说话。
只希望这个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下去。
高卿禾偏不如他意，继续自顾自的说：
“我们钱是不是给了？水果是不是拿了？受伤员工和家属是不是开心？”
美目扫过上方后视镜，看到记者思考的样子，高卿禾继续道：
“如果是，那这慰问就是真的。”
记者没忍住反驳：“这是在搞形式主义。”
高卿禾与江抱海对视一眼，摇头失笑，没再说话。
汽车沉默的驶入县城，在路边停下。
记者下车，抬步就想走，逃也似的。
“哎！”高卿禾探出窗外，喊了一声。
记者回头，表情看起来有点呆，眼睛不敢看高卿禾，视线落在地上。
高卿禾好笑问：“年轻人几岁了？”
记者答：“二十三，你想干什么？”
一副你要是贿赂我，我绝对不会答应的样子。
“怪不得......”
高卿禾浅笑一声，语重心长的对年轻人说：
“那你还有得学，好好加油，我看好你哦。”
记者一愣，说得她好像比他大几十岁一样。
红色小汽车开走了，那女人摇上了车窗，记者往前走两步，只给他留下一个不断远去的车屁股。
其实这事他只是来跑个腿，照片报道登报不登报，是上面领导决定的。
她都没必要多跟他解释什么。
但想想她说的，这种形式主义，好像也不是完全的形式主义。
如果老百姓能拿到切实的好处，那它还是假大空吗？
记者眼睛缓缓亮了起来，他好像......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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