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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早朝，林璃的三眼花翎随步伐轻颤，却掩不住袖口新染的釉料痕迹 —— 那是昨夜在匠人学堂调试琉璃观星仪时留下的。鄂尔泰的甲胄声从右侧传来，这位武备院主管的目光如刀，正盯着她胸前的「格致天命」印玺。
"启禀皇上，" 翰林院掌院学士徐元梦突然出列，牙笏上的碎玉纹在琉璃灯下格外刺眼，"格致巡检司越权查抄江南织造局，" 他的山羊胡抖如筛糠，"竟说老匠人的挑花绣法是『有碍格致』！"
殿内响起低低的议论。林璃看见曹寅的江宁织造官服袖口微颤，知道这是八爷党借保守派之口的试探。她取出琉璃算盘，算珠碰撞声中，江南工坊的产能数据在智能手环投影中显形："徐大人可知，" 她的指尖划过跳动的数字，"挑花绣法导致织机效率低下三成，" 忽然轻笑，"巡检司只是建议改良，" 目光扫过曹寅，"而非禁止。"
康熙帝的手指敲了敲御案："徐卿，朕让格致院管工坊，是为了让绣娘们的手更巧，不是更闲。" 他的目光落在林璃腕间，"继续说。"
卫琳琅的琉璃护腕闪过红光，她撞开书房门时，袖口还沾着火器营的铁屑："先生！匠人学堂的朝鲜学徒被人灌了哑药，" 少女的护腕显示生命体征，"他们的琉璃梭子，" 声音带着哽咽，"被刻了狼头纹......"
林璃的智能手环瞬间定位到中毒源，视网膜上投出 **「毒素成分：槐叶汁混硫磺」**—— 典型的太子党暗杀手段。她冲向实验室，却发现培养皿中的时空共振物质样本已被调包，替代物在蓝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金明浩呢？" 她抓住卫琳琅的手，发现少女护腕的北斗定位系统被干扰。
"在观象台，" 卫琳琅喘着气，"他说要校准新制的琉璃望远镜......"
话未说完，观象台方向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林璃的防爆盾自动展开，在奔去的路上，智能手环突然发出蜂鸣，视网膜上投出半透明的未来图景：金明浩的朝鲜官服染着鲜血，手中紧攥着半片俄文密信。
望远镜的琉璃镜片碎成齑粉，金明浩蜷缩在浑天仪后，颈间的槿花项链已断裂。林璃看见三名蒙面人正用狼头刀劈砍新制的观星仪，刀刃上的荧光与时空共振物质反应，在仪器表面留下焦黑痕迹。
"散开！" 她的琉璃飞梭精准切断对方弓弦，智能手环同时锁定三人袖口的云雷纹 —— 索府死士的标记。当第一枚火雷在防爆盾上炸开，她终于看清对方腰间的俄罗斯珐琅怀表，表盖上的双头鹰纹与狼头纹交叠。
"原来是毛子的狗！" 卫琳琅的琉璃飞梭划过对方手腕，少女的护腕终于恢复定位，"先生，火器营援军还有三分钟！"
林璃点头，目光落在蒙面人掉落的密信上，俄文下方用朱砂写着「借刀杀人」。智能手环的翻译功能启动，信末的落款让她瞳孔骤缩 —— 竟是俄罗斯东正教会的大牧首印记。
染血的俄文密信拍在琉璃桌面上，参会的八爷、四爷同时变色。胤禩的东珠朝珠轻响："老八我就说，" 他的指尖划过双头鹰纹，"罗刹国的传教士，" 目光扫过林璃，"比狼头更难防。"
胤禛的燧发枪在掌心转了个花："本贝勒的密探早该想到，" 他的声音像枪管淬火，"索党余孽勾连罗刹，" 指向密信，"想借咱们的手，" 忽然冷笑，"毁了格致院。"
林璃的智能手环正在解析密信背面的星图，那是北极星偏移的异常标记："他们想让观星仪失效，" 她的指尖划过浑天仪模型，"坐实『格致乱天纲』的谣言，" 目光扫过两位贝勒，"顺便，" 声音陡然压低，"窃取时空共振物质的提炼法。"
康熙帝的朱笔在俄罗斯国书边缘停顿，羊皮纸上的双头鹰纹与林璃呈交的密信完全一致。南怀仁神父的十字架在胸前闪烁，他用生硬的汉语道："陛下，罗刹国的望远镜，" 他指着观象台方向，"确实在观测我国星图。"
"观测？" 林璃取出琉璃棱镜，将俄罗斯望远镜的光路折射在殿内，"他们的镜片，" 蓝光中显形出细小的狼头刻痕，"每片都涂着槐叶油，" 目光扫过南怀仁，"能干扰时空共振物质的检测。"
康熙帝忽然拍案："好个借传教之名，行窃密之实！" 他望向林璃，"林卿，你打算如何应对？"
"开埠互市，" 她取出《格致互市章程》，"允许罗刹国派留学生，" 指尖划过章程末页，"但每艘商船，" 声音如琉璃刀，"必须搭载我方匠人。"
南怀仁的瞳孔骤缩，他当然知道，这是将监视网嵌入对方商队的高明手段。康熙帝却大笑："准奏！让他们看看，" 他指向林璃腕间，"我大清的格致之学，" 声音带着骄傲，"不是能偷就偷的。"
金明浩的脖子缠着纱布，却仍在解析俄罗斯密信的星图："先生，" 他的槿花刺绣染着药汁，"罗刹人标注的北极星位置，" 声音带着颤抖，"比咱们的观星仪偏了七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