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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贝勒胤禩的东珠朝珠轻响:"皇阿玛,儿臣的商队已整装," 他望着林璃,"星落山的矿石,"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讨好,"能换十船波斯玻璃。"
四贝勒胤禛的燧发枪搁在案头,枪口正对着索府余党的名单:"本贝勒的火器营," 他的目光扫过林璃,"缺千霞釉的枪管," 忽然冷笑,"更缺懂矿脉的匠人。"
林璃忽然起身,袖中滑出《格致巡检司官制》:"两位贝勒的美意," 她的指尖划过官制末页,"不如化作巡检司的腰牌," 望向康熙帝,"让科技之光照亮每处商路," 声音陡然清亮,"也照亮每杆枪管。"
殿内响起低低的惊叹。康熙帝大笑着拍案:"准奏!巡检司的腰牌," 他指着林璃,"就用你腕间的星图纹!"
金明浩的朝鲜官服上沾满矿粉,少年正用琉璃棱镜观察新开采的星落山矿石:"先生," 他的槿花刺绣泛着荧光,"矿石里的时空共振物质," 声音带着颤抖的兴奋,"比预计高 5%!"
林璃点头,智能手环显示 **「时空能量稳定率 99%」**。她望着学堂里忙碌的匠人,陈善的徒弟们正用千霞釉修补浑天仪的裂痕,忽然轻笑:"告诉朝鲜国王," 指尖划过矿石表面,"星落山的窑," 声音里带着暖意,"该烧两国的琉璃了。"
卫琳琅抱着新制的琉璃信鸽跑来,鸽尾的蓝光映着她 healed 的疤痕:"先生,四贝勒府送来火器营的改良图纸," 她忽然压低声音,"枪管内壁的星图刻痕," 目光闪烁,"和您腕间的一模一样。"
夜风掀起林璃的衣角,她望着紫禁城的万千灯火,智能手环的蓝光在星图上勾勒出格致巡检司的分布。索宁阿的供词、太子党的密道图、星落山的矿脉坐标,此刻都化作她掌心的纹路,清晰而坚定。
"先生," 卫琳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朝鲜商船已经出海," 少女的护腕映着远方的渔火,"金明浩说,船上载着您给国王的信。"
林璃点头,想起信末的话:「格致之学无国界,琉璃之火共长明」。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智能手环 —— 那些在阴谋中逝去的匠人,那些在火海中坚持的学徒,那些在朝堂上对峙的时刻,都成了她腕间星图的一部分,永远闪耀。
智能手环忽然发出轻鸣,视网膜上投出未来图景:十年后的观象台,金明浩带着朝鲜使团来访,卫琳琅已是巡检司的副使,而她自己,正将时空共振物质注入新制的琉璃钟,钟声穿过紫禁城的琉璃瓦,响遍整个东亚。
雪,又开始飘落。但畅春园的琉璃灯不再孤独,匠人学堂的炉火、巡检司的腰牌、商队的灯笼,都成了这盏灯的星火。林璃知道,阴谋败露只是序章,真正的挑战,是让科技的光芒永远燃烧,让格致之学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哪怕前路还有暗流,还有迷雾,她也将带着所有相信光明的人,走下去,直到整个时代,都被琉璃的光芒照亮。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观象台的穹顶,林璃忽然明白,她不是在改变历史,而是在让历史,回归它本该有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