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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皇太子。
明堂之上,他想坐龙椅。
为了这个身份,为了活下去,他没有办法。
雨后初霁,赵皇后再次同肖长珏谈起纳妃一事。
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青石板上,东宫的鎏金香炉里飘出缕缕沉香。
赵皇后摩挲着手中和田玉镯,望着窗外飘落的枯叶轻声道:“过了重阳,你便二十有一了。莫说比你年长的二皇子,就是你二妹……肖望舒,今儿个这不是也出嫁前去吐蕃和亲了?”
她转头看向正在斟茶的肖长珏,凤钗垂下的珍珠在额前轻晃,“你父皇在这个年纪时,大皇子都会背诵《论语》了。”
肖长珏执壶的手腕微微一顿,茶汤在白玉盏中荡出细碎涟漪。
他垂眸将茶盏推到母亲跟前,玄色蟒纹袖口扫过案几上未批完的奏折:“儿臣今早才收到密报,二哥借着刑部秋审的名头,把陇西道的案子翻出来大做文章。”
肖长珏的指尖在檀木案几上叩出沉闷声响,“这时候往东宫添人,岂不是平白送个软肋给人拿捏?”
“糊涂!”赵皇后突然拍案,茶盏里溅出的水珠沾湿了绣着金凤的袖口。
见侍奉的嬷嬷要上前,她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待殿门合拢才压低声音:“你当那些言官近日为何总提选秀?谢风盛三番五次在早朝后留禀,真当是关心皇家子嗣?”
她拽住儿子腰间玉佩的穗子:“那是文官集体在试探储君的态度!”
殿外传来更漏声,肖长珏望着母亲发间新添的银丝,喉结滚动了几下。
他何尝不明白,那谢家幺女谢嫣儿,去年及笄礼上的的翡翠头面,正是父皇命内务府特制的。
可是,他只要想到要在寝殿里安置个陌生人,心头便涌上说不清的烦躁。
“珏儿。”赵皇后忽然放柔了语调,从缠枝牡丹匣中取出一卷画轴,“这是嫣儿姑娘前些日子画的《雪梅图》,你父皇夸她有林下风致。”
画卷展开,清隽的墨迹旁题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肖长珏盯着那娟秀的字迹,眼前却浮现出十七岁时,跟在自己身边,眼神亮晶晶地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