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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 秦烈眉头微蹙。
“是的。” 阿依娜点头，语速加快，“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存在。由无数生灵的信仰、恐惧、或者某种强烈的执念，在特定的环境或媒介下，经过漫长岁月的沉淀和扭曲，最终凝聚形成的…意志聚合体。”
“意志聚合体？” 秦烈咀嚼着这个词，联想到那巨狼虚影空洞眼窝中燃烧的幽绿魂火，那冰冷、暴虐、贪婪的意念冲击，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拓跋宏唤醒的，很可能就是草原各部千百年来对所谓‘狼神’的狂热信仰与血腥祭祀，在狼神山那座古老祭坛上孕育出的‘狼灵’！”
阿依娜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它没有实体，力量来源于持续的信仰供奉和…血祭！尤其是强大的生命精魂！”
秦烈眼中寒光一闪，瞬间明白了祭坛前那沸腾血池的作用！那些被推入血池的俘虏和异兽，他们的生命和灵魂，就是喂养这头恐怖“狼灵”的养料！
“难怪威压如此恐怖…” 秦烈喃喃道，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再次浮现。
“但它并非无敌！” 阿依娜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种由信仰和执念凝聚的‘灵’，本身极不稳定。它的力量依赖于源头，也就是持续的祭祀和信仰。一旦中断，力量就会衰弱甚至消散。而且…”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它更像是一种狂暴的、遵循本能的规则力量，缺乏真正的智慧。拓跋宏能引动它，甚至借助它形成威压，但他绝对无法真正控制它！那骨杖和仪式，更像是一种危险的‘引导’和‘献祭’，而非驾驭！稍有不慎，第一个被反噬的就是他自己！”
秦烈脑海中瞬间闪过拓跋宏主持仪式时那狂热又带着一丝扭曲的面孔，以及最后骨杖顶端黑色宝石出现的裂纹。阿依娜的分析，如同拨开迷雾，让那恐怖存在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弱点…” 秦烈低声自语，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雏形，在心底悄然滋生。这“狼灵”是金狼部最大的底牌，也是最大的弱点！
“还有这个。”
阿依娜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里面装着几粒殷红如血、散发着奇异甜香的丹丸，“这是我根据残留在我体内的那股阴冷意志气息，结合古籍记载，尝试炼制的‘破煞丹’。
能一定程度上削弱那种精神层面的侵蚀和威压影响，短时间内稳固心神。不过…药性很烈，有副作用。”
秦烈接过玉瓶，入手冰凉。丹丸散发的气息，隐隐带着一丝对抗那狼灵阴寒意志的灼热感。这无疑是未来面对金狼部时的一件利器。
“做得很好。” 秦烈将玉瓶收起，看向阿依娜的目光带着一丝赞赏。这个南疆遗孤的价值，远超预期。
就在这时，林风沉稳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世子，三城守将已到议事厅。萨迪克那边也有新消息传来。”
秦烈眼中疲惫尽褪，取而代之的是掌控一切的冷冽锋芒。
他缓缓起身，虽然动作间依旧能感受到经脉的隐痛，但那股虚弱感已消散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