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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雪张口欲解释，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句。
这一声“妈妈”又像重锤敲在夏初雪心上，她的表情更加困惑，眉头紧锁，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游移。
林凡干咳一声，手足无措：“夏阿姨，这个，其实—”
“阿姨！”萌萌突然打断，小眉毛皱成一团，嘟着小嘴认真纠正，
“昨天，爸爸说你是阿姨，不是奶奶！”
这下连夏初雪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紧张氛围顿时被打破。
“这孩子！”沐清雪无奈扶额，既想笑又想哭。
林凡则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萌萌这张小嘴，今天是彻底不打算给他们留活路了。
“萌萌，记得昨天怎么说的吗？”
沐清雪蹲下来，轻声提醒，
“林凡是哥哥，我是姐姐，不是爸爸妈妈。”
萌萌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小脑袋歪向一边：
“可是在家你们不是爸爸妈妈吗？为什么要骗阿姨？”
沐清雪和林凡同时石化。
这小丫头，居然能察觉到他们的“谎言”，还直接当面揭穿！
林凡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沐清雪心头狂跳，脸颊发烫。
她感觉到夏初雪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疑惑。
夏初雪见他们两人张嘴无声，神色更凝重，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她想起昨天林凡解释时那略显仓促的模样，想起萌萌眉宇间与林凡惊人的相似，再联系今天这声“爸爸妈妈”。
一个让她心惊肉跳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让她身体微微颤抖。
“你们昨天说，孩子是朋友的，”
夏初雪声音比刚才又低沉几分，语气变得急促，
“怎么今天就……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凡，你老实告诉阿姨，这孩子……这孩子跟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孩子的嘴，骗不了人啊。”
夏初雪又开口说道，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更多的是温和，
“不如，你们先坐下，好好给阿姨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凡和沐清雪面面相觑，知道这次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
萌萌则一脸天真地捡起地上的小熊饼干，完全不明白自己惹出了多大的麻烦。
她向前一步，站定在两人面前，眼神紧紧盯着林凡和沐清雪。
萌萌似乎感受到气氛异样。
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脸写满茫然和不解。
不明白自己一句话，怎么让阿姨和爸爸妈妈都变得这么紧张。
她伸出小手，轻轻扯沐清雪衣角，小声问：“妈妈，你怎么了？”
这一声“妈妈”，像是最后一根稻草。
夏初雪猛地转头，看向萌萌。
她身体僵直，呼吸停滞。
只是死死盯着萌萌那张与林凡如此相似的小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