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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耶斯没说话，只是迈步走向林毅。林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
莫耶斯停在他面前，沉默地看了他几秒钟。那几秒钟对林毅来说无比漫长。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主教练会说什么？批评那次失误？还是表扬那次制造机会？
最终，莫耶斯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更衣室：
“有点东西。” 他盯着林毅的眼睛，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是褒是贬，“那个摆脱，不错。制造了机会。”
林毅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是，” 莫耶斯话锋一转，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差得远！那个回传，业余！对抗，软得像面条！英超不是你踢青年队的地方！想站稳脚跟？” 他伸出手指，用力地点了点林毅的胸口，“力量！速度！对抗！给我练！练到吐为止！明白吗？”
“明白，老板！”林毅几乎是吼出来的，胸膛因为激动和压力而起伏。莫耶斯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他心上，火辣辣的疼，却也驱散了那份因为评分带来的迷茫和沮丧。差得远？那就练到够远！
莫耶斯没再多说，只是深深看了林毅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审视、警告，或许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期待。然后他转身，大步离开了更衣室。
更衣室重新恢复了声响，但气氛明显不同了。队友们看林毅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变化。主教练那句“有点东西”是认可，“差得远”是鞭策，合起来就是一份沉重的期许。
林毅深吸一口气，扯下头上的毛巾。镜子里映出他年轻却写满倔强的脸庞，汗水沿着鬓角滑落。
6.0分？及格边缘？
莫耶斯的评价？
系统的提示？
这些都像一块块石头压在他肩上，但也像一团火在他心底燃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用力攥紧。不够强？那就变强！
差得远？那就追上去！
明天，力量房。目标：不再是及格线，而是让那些质疑和轻视，统统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