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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男人的右手突然探向腰间。
我瞥见寒光一闪的瞬间,后腰的分样筛硌得生疼——那是方才撞铁桌时滑下去的。
几乎是本能地,我反手抽出分样筛,金属网正好卡进刺向我咽喉的匕首刀柄缝隙。
刀刃擦着颈侧割破皮肤,血珠溅在分样筛上,温热而黏腻。
“刀纹。”我压着匕首往下沉,盯着刀身的细微缺口。
那缺口的形状在我脑海中突然清晰起来——三年前清道夫案里那把剖开过七具尸体的刀,缺口形状突然与眼前这把重合,“和清道夫的手术刀裂痕……完全一致。”
男人的力气突然泄了。
他盯着自己颤抖的手,变调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茫然:“不是说……移植后就不会疼……”
林疏桐的呼吸声就在我耳边,急促而潮湿。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水味,混合着血腥气。
我听见她摸出瞳孔模拟器的动静,金属外壳在她掌心碰出轻响。
下一秒,幽蓝的光刺破黑暗,照在男人额角。
那光线仿佛穿透了他的皮肤,直达骨髓。
“他的脑电波……”林疏桐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尾音被空调的嗡鸣吞掉一半。
我压着男人的手松了松。
审讯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条缝,穿堂风卷着消毒水味灌进来,吹得林疏桐的白大褂衣角翻起,带起一阵轻微的凉意。
她盯着瞳孔模拟器的显示屏,睫毛在蓝光里投下颤动的影子。
男人突然剧烈抽搐。
他的虹膜裂痕在蓝光下愈发清晰,像块正在崩解的玻璃,每一道裂痕都仿佛在无声地尖叫。
我听见林疏桐低低吸了口气,模拟器的蜂鸣器开始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沈墨。”她转头看我,眼睛里映着蓝光,像是某种信号在传递,“他的脑电波频率……”
话音被突然炸响的警笛声切断。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周举着报告冲进来时,额角的汗正顺着皱纹往下淌,带着一股焦躁的湿热气息。
男人在我手下渐渐软倒,最后一声变调的“永生”消散在空气里,只余下林疏桐的模拟器还在轻鸣,蓝光在墙壁上投出个摇晃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