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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感谢你了。”林逸没想到对方那么爽快，连忙感激道。
“不必客气。”苏可馨说完，直接走进升降梯。
反正她现在是假身份，就算研究出什么，实验室的人想要找人，没那么容易。
苏可馨和林逸回到实验室抽完血液，把变异浆果留给对方，随便报了个地址后，才告别离开。
那是个假地址，位于庇护所一层最混乱的低级区。
她不会傻到把自己的真实住址告诉这些研究人员——即使他们穿着白大褂，戴着和善的面具，谁知道皮下藏着什么？
看到率先离开的背影，林逸赶紧把紫色浆果放进保鲜盒，才追出去提醒道：
“出入研究区需要人脸识别才能打开门，我送你去坐升降梯。”
“好。”这种地方都经过重重防护，苏可馨很理解。
走廊里的灯光比实验室更加昏暗，每隔几米就有一个闪烁的应急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苏可馨的靴子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与林逸沉稳的脚步声形成奇异的和谐。
转过第三个拐角时，一阵细微的电子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等等。"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向右侧的一扇磨砂玻璃窗。
窗内透出诡异的蓝光，伴随着液体翻涌的咕嘟声。
林逸皱眉："怎么了？"
苏可馨没有回答，她踮起脚尖，透过玻璃上方一条狭窄的透明带向内窥视。
下一秒，她的呼吸凝固在胸腔。
两个圆柱形玻璃舱并排立在房间中央，里面漂浮着熟悉的身影。
左边舱体内，一个瘦削的男人被无数管线缠绕，像是被蜘蛛网捕获的飞蛾。
右边舱体中，一个长发女子像胎儿般蜷缩着，发丝在淡蓝色液体中缓慢移动。
"李乐乐...和杨伟明？"苏可馨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嘶哑的低语。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苏可馨喃喃自语，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我以为他们死在深城的火山爆发中了..."
林逸靠近她身后："你认识他们？"
“认识？”苏可馨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那笑声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传来的一般，冰冷刺骨，
“那个男的是我前男友，却差点要了我的命，那个女的本应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仿佛是蚊蝇的嗡嗡声，“却勾引我的男人，还妄图让我感染那可怕的艾滋病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