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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爽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收到一个正经回答，她笑达眼底，语气随和了许多，调侃道：“你这么年轻，倒是对自己定位清晰，难怪当时岑阙宁愿丢掉利海医疗的案子，也要帮你和秦律师搭上线。”
这话倒叫江清月摸不着头脑了，低声呢喃似自然自语：“丢案子……？”
利海的案子？利海医疗？那不是宗樾的案子么？
什么叫做岑阙帮她和师父搭上线？
闫爽看她这反应，瞬间意识到双方的信息不对称，作为一个外人她及时收住话头，言归正传：“所以你是来与我交易的，准备用你这份工作成果从我这儿拿到什么东西？”
江清月还在思忖上一句话，有些愣怔，但没忘记自己今天的主线任务。
她回过神，没有否认“交易”一说，直言：“我近期在办理一个保护作品完整权的案件，需要一位专家证人，听说版权保护协会的副会长、《版权与创意》的主编王鹤鸣老师是您的研究生室友，想请您代为引见。”
闫爽挑了挑眉，似是对她的答案略感讶异，“你那个案子我知道，还上过文娱热搜，做好了确实得名声，但是舆论是把双刃剑，不得不慎重。不是我打击你，我这个姐妹最是淡泊，只求安稳，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了，最担心晚节不保，就算我引见给你，多半也是没戏。”
“这我有想过，但总要试一试。”江清月眼神执着。
闫爽凝视她几秒，忽然起身，从办公桌上摸来手机，低头操作，嘴里说道：“先说明，对结果不负责任。”
江清月眉开眼笑，速速站起，将手机微信调到扫一扫，凑过去，“谢谢，我扫您！”
加上微信，闫爽再次声明，“我先同王老师说一声，再把名片推给你，之后的事……”
“我会尽力的！”
话音刚落，外头有人敲门，告知当事人来访，江清月不便再留，于是道别，将自己那份方案留在桌台上。
离开之前，江清月把视线落到书架上，看着满目的奖杯和获奖照片，莞尔笑道：“闫律，您正是最好的年纪。”
这时候提什么“晚节”实在太早了点。
闫爽一怔，转瞬一笑：“借你吉言。”
离开办公室，外头就是公共办公区，几乎在她出门的一瞬，众人的目光就不约而同地投射过来。
江清月眼熟其中一些人，毕竟在天勤时和荣信共用餐厅，经常打照面，他们对她应该是有印象的。
但，只是眼熟而已，用得着行“注目礼”吗？
她几乎是在眼神的追光当中走出公区，路过荣信前台时，才理解了这些“注目礼”的含义。
前台旁的等候区，岑阙和宗樾似两座大山相对矗立，眼神交锋，遥遥可见凶光。
听到周围窃窃私语，二人朝江清月的方向同时看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