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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凡间妖精怎会称我为元帅？知我过往者，又有谁能找到这里？”
“不够。”
“若是真卯二，看不穿符箓虚实，自持境界远高于我，根本不会躲。”
“还不够。”
朱罡烈走回火堆旁，添了两块劈柴，笑着抽抽鼻子，“数面之缘，珞珈山的九品莲香我还是能闻得出来。”
少女沉默片刻，忽然轻笑出声，无奈中又有几分赞赏，“不愧是天蓬元帅，若不是面对面，单凭这嗅觉，真会误信你是猪妖。”
“菩萨谬赞。” 朱罡烈抱拳，不卑不亢，“您不在南海修行，跑到这穷山恶水，有何贵干？”
观音收敛笑容，神色转为肃穆，“贫僧此来，是为取经人觅个护法。”
“东土和尚，去往西天拜佛求经？”
“正是。”
孩童脸现惊讶，“据我所知，现在中原战乱频仍，南北分裂。这僧人从哪来？”
“乱世更需佛法普渡，黎民疾苦，方显取经必要。”观音略作停顿，笑着道，“至于僧人……打从东边来，去往西天便是。”
西游……终于卷入天地大势。
玉帝秋后算账这关蒙混过去了。
朱罡烈思绪万千，不想被看穿。
故意挑眉，作疑惑状，“弘法……干我何事？”
“元帅因狂悖被贬下凡，难道不想要个重修正果的机会？”观音双手合十，“贫僧奉佛旨前来点化有缘人，助你回归正途。”
不如直接说色迷心窍，朱罡烈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带罪之身，不敢牵累佛门。再说，我如今占山为王，逍遥自在，受不得清规戒律之苦。”
“天蓬元帅此言差矣。”观音语气平和，“西天取经，功德无量，可证得罗汉果位，超脱轮回之苦，岂不胜过在这山野之间，做个小小妖王？”
“罗汉果位？”朱罡烈撇嘴，“太虚。不如来点实际的。”
“哦？不知元帅想要何种好处？”观音并不动怒，反而饶有兴致。
“简单。”天蓬搓搓手指，笑得像头小狐狸，“当年玉帝诬陷、天庭贬谪之仇，菩萨可否做主，帮我雪恨？”
“天庭之事，自有天庭定论，非贫僧所能干预。”观音摇头，“元帅执念太深，不如放下仇恨。取经功成，贫僧可代为说项，免了你那忠义天将偷渡下凡的罪过。”
“别动！”
这位菩萨，有备而来，竟以翊波为质。
朱罡烈明知逃不过观音的眼睛，干脆出声提醒躲在暗处的录事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