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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裹着荷香漫过九曲桥，林宇轩的登山靴碾碎了一片蜷缩在青砖缝里的枯荷叶。
走在最前面的林雅萱突然踉跄着抓住石栏，指甲在长满青苔的柱子上刮出五道白痕。
"水里有东西！"她染成栗色的卷发被冷汗黏在颈侧，"穿着白裙子......头发这么长......"颤抖的手指在虚空中比划出三寸距离，荷叶缝隙间确实有团模糊的暗影在游动。
吴亮背包上的金属挂件突然叮当作响，正在拍摄vlog的吕诗苑放下云台，浅褐瞳孔掠过相机取景框里某个扭曲的倒影。
林宇轩不动声色地按住腰间卡包，卡包夹层里的毕方图腾正在发烫。
"让开！"辅导员周逸华挤到最前方，警校特训的肌肉记忆让他下意识摆出防御姿态。
沾着泥浆的警用强光手电刺破水面，七八片墨绿荷叶被掀翻，鼓着腮帮的青蛙蹲在浮萍上，暗红眼珠映出众人苍白的脸。
吕诗苑弯腰捡起块碎瓷片，青花釉面上黏着半片蛙蹼。
她注意到林宇轩的喉结动了动——那青蛙后腿的肉膜间，分明缠着几根灰白长发。
"谎报险情扣德育分！"周逸华用手电敲了敲石栏，金属撞击声惊飞了柳树上的夜枭。
林雅萱的羊皮短靴碾着满地碎叶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吴亮汗湿的冲锋衣。
吕诗苑突然把相机镜头转向西南角，那里有片荷叶正以违背流体力学的方式缓缓闭合。
林宇轩的舌尖尝到了铁锈味。
系统十分钟前推送的临时任务还悬在视网膜上：【收集山庄异常生物样本（0/3）】，此刻那串数字突然跳动成（1/3）。
他瞥见吴亮卫衣帽子里有东西在蠕动，伸手拽出半截泡发的黄符纸。
"可能是我低血糖......"林雅萱咬着撕破的润唇膏，美甲上的碎钻勾住吕诗苑递来的纸巾。
周逸华已经走到二十步开外的拱门处，不耐烦地用登山杖敲击刻着"止步"的木牌。
吕诗苑突然把林宇轩往右轻推半尺，他刚才站立的位置落下几滴靛蓝色液体。
假山石背后传来细碎的啃噬声，像是某种啮齿类在啃食金属。
林宇轩的卡包温度骤升，毕方卡牌在夹层里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要帮忙吗？"吕诗苑的麂皮手套拂过林宇轩手背，钥匙扣上的青铜旋龟缺了半边龟甲。
她身上飘来的根本不是香水味，而是警局证物房特有的防腐剂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