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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六层的月光被阶梯纹路绞碎成鳞片状光斑,林宇轩盯着腕间明灭的北斗光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青铜钥匙纹身。
钥匙尖渗出的金液在墙砖缝隙游走,突然在通风口铁网表面灼出篆体"抽"字。
"系统,兑换青铜卡池。"他闭目时睫毛结着冰晶,视网膜上流转的《山经》残卷哗啦啦翻到北山篇。
一千点能量化作龟甲裂纹注入卡池,青铜鼎耳突然发出类似齿轮卡壳的锐响。
玄色光焰中浮出的卡牌边缘沾着贝壳碎屑,卡面旋龟的蛇尾正将某个道士的尸骸绞入洛水漩涡。"北山经·旋龟,佩之不聋,可御百毒。"机械音带着河床淤沙的摩擦声,"附带技能'玄冥甲'持续15分钟。"
林宇轩将卡牌按在锁骨处的齿痕上,青色龟甲纹路瞬间爬满防护服。
当他抬脚踩碎月光凝结的鳞片时,鞋底金液突然发出类似熬煮中药的咕嘟声——那是三天前吴亮被附身时,他用朱砂混着雄鸡血画在对方眉心的破煞符。
太平间的青铜门把手缠着浸过黑狗血的墨斗线,林宇轩隔着手套都能摸到细密齿痕。
门缝溢出的暗红蒸汽在他面罩上凝成卦象,当兑卦纹路触及旋龟卡时,突然幻化成半截黄鼠狼断尾砸在防毒面具上。
"哥哥找我妈妈吗?"带着药水味的童声从消防栓后方传来。
穿草莓睡衣的女孩抱着褪色布偶,赤脚踩在凝结着尸蜡的地砖上。
她发梢挂着冰碴,眼泪在月光下泛着淡金色。
林宇轩后撤半步,北斗光斑扫过女孩眉心时竟毫无反应。"你叫什么名字?"他藏在背后的左手掐着五雷诀,发现掌心金液在靠近女孩时变成了浑浊的灰褐色。
"林悦儿。"女孩将布偶被扯烂的棉花塞回腹腔,这个动作让林宇轩想起吴亮被附身时缝合伤口的情景,"妈妈被装进抽屉三天了,她说柜子里有东西在啃她的脚趾甲。"
当女孩指着太平间门牌号抽泣时,林宇轩突然注意到她的眼泪落地后并未结冰,反而像活物般朝着他鞋底的金液蠕动。
通风管道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与三百米深处的啃噬声形成某种诡异的二重奏。
"别怕,哥哥送你去找值班护士。"林宇轩弯腰时防护服发出龟甲摩擦声,藏在袖口的桃木钉已沾上舌尖血。
当他的右手即将触碰到女孩肩膀时,突然发现对方睡衣纽扣的纹路,与吴亮被祟那晚撕碎的黄历纸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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