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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炮声，都是我们守军打出来的！”
“莫慌！”
闻声，周皇后不可思议的仰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周淼，不敢相信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城…守住了？”
说实话，她都不敢想，明明已是一座死城，又怎么可能守住？
周淼笑笑，又点头道：“是…守住了，你没听到炮声已经停下了吗？”
周皇后喜极而泣，眼泪再次落下，别看三十多了，依旧有股少女的我见犹怜。
“太好了！”
“太好了！”
周淼为周皇后擦掉眼泪，故意绷着脸说道：“好了，不哭了，你可是堂堂皇后！”
“一国之母，哭的像个孩子那还了得？”
周皇后很听话，也很争气，把眼泪收起。
很快恢复平日里的端庄秀丽，不过眉宇间还散着一股江南女子才有的温婉。
周皇后又劝说道：“陛…陛下，既然守住了，那咱们就撤退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人还在，就有从头来的机会，咱们去南方，远离北方战火！”
周淼知道，面前的女人是一心为自己好，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他守住京城，已有了和李自成掰手腕的机会。
相反，如果丢弃这高墙大院的优势，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周淼轻抚周皇后额头，解释道：“城已经守住了，若再退，那就是未知数！”
“我们不能退，得依靠城墙的优势来阻击大顺军！”
“还有，老祖宗遗言，天子守国门，朕不能退！”
“陛下！”周皇后情绪再次激动，眼眶红起：“您…您怎么还执迷不悟？”
“咱们大势已去！”
“留…留下只有死的份儿！”
如果是以前，过了今夜，周皇后会死，儿女也无一幸免。
周淼一把搂住周皇后，用力，让周皇后冷静也给足她安全感。
“再相信朕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
周皇后挣不开周淼，干脆放弃，人也软绵绵的倒在周淼怀中。
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滑下。
流过面颊，一滴一滴的落下，消融于地面。
她的眼泪，包含着太多，像一曲哀歌。
“既然陛下不愿意走，那我就陪您死社稷！”
她看来，大明不会赢，已是穷途末路。
周淼也能理解周皇后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