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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记忆碎片?"叶尘喘息着抬头,发现第一容器正用悲悯的眼神望着自己。
"想起来了吗?"她的声音突然带上哭腔,"那晚他们把你带走时,我咬破了你的手指…"
星池方向突然爆发的能量波动打断了对话。白芷悬浮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银发间不断迸发出星光与月华交织的能量乱流。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张开的嘴中传出的竟是男女混音的诡异吟唱:
"月临星坠,混沌重开——"
星光小人突然疯了一般撞向叶尘后心:"剑使小心!"
一道银光从白芷指尖射出,瞬息即至。叶尘凭借战斗本能侧身,仍被擦过左肩。伤口没有流血,而是迅速晶体化,灰色沿着血管向心脏蔓延。他闷哼一声,混沌能量自发涌向伤口抵抗侵蚀。
"没用的。"第一容器飘落在星池边缘,银甲已完全褪去,露出布满细小晶体的身躯,"当五个祭坛亮起时,同源相噬就无法逆转了…"
叶尘突然发现她说话时右手小指在轻微抽搐——这个细节与白芷紧张时的习惯一模一样。一个荒谬的猜想在脑海闪现:"你们…都是克隆体?"
大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第一容器瞳孔剧烈收缩,银白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灰色裂纹。星池中的白芷停止吟唱,银眸转向叶尘,流下一行闪亮的液体——那不是眼泪,而是融化的星银。
星光小人趁机飞到叶尘耳边:"剑使,看星盘背面!"
叶尘借着混乱悄悄移动角度,终于看到倒悬的青铜星盘底部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其中最大的一组赫然是:"第十二次血脉迭代实验记录"。
第一容器的声音突然变得机械刻板:"认知污染级别提升,执行记忆清除程序。"她额头月冠印记大亮,银发如孔雀开屏般展开,每根发梢都浮现出微型月纹。
叶尘突然感到怀中某物发烫。摸出那枚从第二星宫取得的星钥,发现原本黯淡的星纹正疯狂闪烁。星光小人惊呼:"是星宫紧急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