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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里的低语还在持续。
林羽的指尖在键盘上顿了半拍，接着猛地敲击起来。可那些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模糊又遥远，仿佛不属于这个时空。
“你准备好了吗？”
这句话重复了三次，语气变了——第一次是问话，第二次是催促，第三次成了命令。
他一把扯下耳机，额头湿了，冷汗正顺着鬓角往下爬。
系统界面已经关闭，但那串数字还残留在视网膜上：【非人类心理模型匹配度：92%】
“你在看什么？”
苏婉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像一滴水落在纸页上。
林羽合上电脑的动作有些快，转头时眼神也闪了一下：“没什么。”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没追问，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技术组追踪到了那个符号的使用记录。三年前有人用过它。”
他翻开文件，照片上的符号和抽屉内刻痕几乎一模一样。
“是谁？”他问。
“一个叫陆沉的男人。”苏婉青说，“身份信息模糊，但多次出现在不同精神科机构的监控画面中。最近一次出现，是在周婉清最后一次就诊的医院附近。”
林羽的手指划过那张模糊的照片。
男人面容瘦削，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和死者周婉清的笑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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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灯光刺眼。
陆沉坐在桌对面，双手交叉放在桌面，神情平静得不像个嫌疑人。
林羽推门而入，在他对面坐下。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林羽开门见山。
陆沉轻轻点头：“因为那扇门。”
林羽瞳孔微缩。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一直在找的不是凶手。”陆沉缓缓开口，“而是一道门。”
他的语气不带情绪波动，却让林羽后背一阵发凉。
“你怎么知道‘门’的事？”
“我不仅知道，我还见过。”陆沉忽然笑了，“你母亲当时也看到了。”
空气骤然凝固。
林羽死死盯着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因为我一直都在看着。”陆沉说，“从她开始画那道符号那天起。”
林羽猛地起身，按住桌沿：“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陆沉轻轻摇头，“重要的是，你愿意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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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组送来了一份陆沉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纸张泛黄，字迹潦草，内容令人震惊。
第一页写着四句话：
＞ 门开了。
＞ 我在里面看见了我自己。
＞ 你能听见吗？
＞ 别相信。
正是周婉清留下的遗言。
翻到下一页，林羽的呼吸停滞了。
那是一页手写的日记片段。
日期标注着二十年前。
**“今天，我又梦见了那扇门。它在召唤我，但我不能去。如果我死了，请不要为我难过，我只是提前一步知道了真相。”**
字迹清晰，笔锋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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