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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之上，古镜幽光森然，映照出李小凡、沈昭明、林舟三人略显狼狈的身影。
李小凡盯着镜中那张熟悉的脸庞，喃喃自语：“真正的逆鳞，在我们心中……这话，有点意思哈。”
他往前一探，指尖触及镜面，一股冰凉直窜脑门。
“我去！”李小凡惊呼一声，感觉指尖像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镜面。
沈昭明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胳膊，柳眉倒竖：“别乱来！这玩意儿邪乎得很，小心驶得万年船。”
林舟也没闲着，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拿着平板电脑对着镜子周围一顿狂拍，嘴里念念有词：“这符文排列，有点意思……有点像量子纠缠态的变种，又有点像……嘶，信息量太大，我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这搞不好是传说中的‘心象投影’装置，”林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精光一闪，“只有直面内心深处的执念，才能真正掌控它。”
李小凡活动了一下手腕，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听起来挺刺激的嘛。行，那就试试看，看看这镜子里到底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说罢，李小凡深吸一口气，一个箭步，直接扎进了镜中世界。
眼前景象骤变，哪里还有什么祭坛？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龟裂的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抬头望去，天空像是被打碎的玻璃，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裂痕。
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显现，定睛一看，竟然是另一个“李小凡”。
那身影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得像是从地狱吹来的寒风：“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甲辰龙年大劫，是天命，不可违。”
李小凡眉毛一挑，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见的认真：“天命？呵呵，我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天命！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当咸鱼吗？”
那身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臂。
刹那间，无数纸人如同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遮天蔽日。
这些纸人面目狰狞，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呦呵，人海战术？可惜，这招对我没用！”李小凡冷笑一声，双手结印，也开始操控纸人迎战。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些从镜子里冒出来的纸人，似乎比他自己操控的更强，不仅数量更多，而且还自带“吞噬”技能，专门吸收灵力！
“我去，开挂了吧？”李小凡暗骂一声，感觉压力山大。
千钧一发之际，他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金手指——亡魂感知。
“既然你们喜欢吞噬灵力，那就让你们尝尝亡魂的味道！”李小凡心中默念，沟通阴阳两界，召唤无数亡魂附着在那些纸人身上。
“嗷——”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纸人，瞬间变得疯狂起来，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开始胡乱攻击，甚至自相残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