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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响。妖核开始碎裂。
“啊——”鸨娘凄厉惨叫起来。
妖核混着血肉，被魔气一寸一寸的撕裂。鸨娘瞪大眼睛，呕出一口黑血。
黑血里还混着青翠的妖核。
“呲啦——”
没有妖气的供应，整个聚阴阵停止扩散，开始摇摇欲坠——
鸨娘心如死灰，眼睛映这即将破碎的阵法，唇瓣颤抖着：“……不可能……”
阵法开始出现裂痕，一寸一寸的蔓延到整个法阵；最后砰的一声巨响，像是破碎玻璃般落下，化为碎光，随风而散。
雨又落下来。
“你看。”洛白川嗤笑道，“阵法破了。”
“…………”
鸨娘望向他，眸中是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洛白川道，“你要知晓原本不至于此。”
“可是你伤了他。”
“…………”
洛白川攥住她的头骨：“来试试，疼不疼？”
手上开始用力，眸子里的滔天杀意越聚越多——
正在此时，背后传来一声轻唤。
“白川？”
“……”洛白川猛的睁大眼，眸中的血色褪去，终于不再是混沌的。
他微微垂头。
白佑捂着小腹，望着他：“你……”
白佑走近。
洛白川蓦地别过脸。
因为两人都是先施了避雨结界，所以现在也只有鸨娘浑身被雨淋的湿透。
湿漉漉的鸨娘睁开了眼睛，嗤笑道：“你怕了？”
洛白川猛地闭眼。
“他不知道你是魔吧？”鸨娘倒是有些稀奇了，语气带着一种嘲讽，“你现在该怎么办？还要用假皮吗？”
“我们到底都是一样的，”她说，“都是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洛白川一松手，召出缚妖绳将鸨娘捆了个结实，然后给她施下噤声咒，随后转过身去。
白佑抽了口气——刚才他简单的给自己包扎了一下，这才勉强能够站起来走动。
他看到地上的鸨娘，松了一口气道：“刚才看阵法破碎，就赶过来看看……”
他走过去，抬手去摸洛白川的身子，摸索一番后，道：“还好，没受伤。”
洛白川始终侧着脸，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
白佑又探个脑袋去看鸨娘：“接下来呢，是带回酒肆还是？”
洛白川似是顿了一下，开口道：“你……不问些什么？”
现在的洛白川比白佑高出一个脑袋，嗓音低缓，呼出的热气扑在他的发顶上，有点痒。
白佑疑道：“……问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