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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楼的梆子敲过三更,方仁杰缩着脖子穿过青石板巷,袖管里的密信被体温焐得发烫。
城外接应点是个废弃的竹器坊,他摸黑推开半朽的木门,便见墙角蹲起个身影——刘捕头的官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借着微弱的月光,能隐约看到他腕上那道从手背延至小臂的白疤。
"方小哥。"刘捕头压低声音,手按在腰间铁尺上,"你说有急事,可李头儿正带人巡夜,我只能溜出来半柱香。"
方仁杰没接话,直接抽出袖管里的密信。
纸页展开时带起风,刘捕头凑过来的脸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当目光扫过"神判余孽露头除之"几个字,他喉结滚动两下,指节捏得发白:"周总捕头的手书?"
"上月十五他还夸我更夫当得尽责。"方仁杰摸出怀里的铜钲,指腹蹭过边缘的缺口,"这信藏在陈老伯家房瓦下,火漆是六扇门的。"
刘捕头突然攥紧信纸,指背青筋凸起:"你...你可知这罪名?
私藏密信、诬告上官,够砍三回头!"他声音发颤,白疤随着颤抖的手腕扭曲成蚯蚓状。
方仁杰盯着对方发红的眼尾。
这捕快上月替他挡过李捕头的酒碗,说"更夫半夜敲梆子,总比我们多双看街的眼";前日他在义庄验尸,也是刘捕头悄悄塞来半块桂花糕——白疤是新伤,和他今早验的那具中毒尸体上的抓痕,形状分毫不差。
他本以为自己的伤藏得很好,没想到……“刘兄腕上的疤,是昨夜替我挡李头儿的茶盏烫的吧?”方仁杰突然笑,“那尸体右手腕的抓痕,和您这疤,都是被滚水泼的。”
刘捕头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所以您才总往义庄跑,查那起毒杀案。"方仁杰往前半步,铜钲在怀里撞出闷响,"周正要灭口的,不只是我。"
巷外传来巡夜的铜锣声,刘捕头猛地把信塞进衣襟,喉结动了动:"明晚子时,西市破庙。
我...我去查周正的账册。"他转身要走,又回头看方仁杰,"你...小心李头儿,他最近总盯着更夫的排班。"
方仁杰望着对方消失在巷口的背影,摸了摸铜钲夹层里的地图。
方仁杰怀揣着与刘捕头的约定,度过了漫长的白天。
第二日戌时三刻,他像往常一样敲着铜钲,踏上了巡夜的路。
更鼓楼的梆子又响,他裹紧外衣往回走,靴底碾过几片梧桐叶——这夜的风,比往常更凉。
第二日戌时三刻,方仁杰的铜钲敲过西市。
路过"醉仙楼"时,酒气混着喧闹撞出来,有个醉汉拍着桌子大喊:"钱老板?
那老抠门半夜往义庄跑!
我昨儿起夜,亲眼见他抱着个红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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